膽子插話道:“稟公主、郡主。這地方原先是叫做一品軒不錯。然而為了避主子的諱。現今已經改了叫做玲瓏閣。主子聖旨,賞給了玲瓏郡主居住。公主、郡主都沒有說錯。這一品軒、玲瓏閣本就是同一個地方。”
(易玲瓏:一品軒,易品軒?軒品易?小軒軒,你把我扔到這麼個破地方里住,到底素為蝦米啊?)
紅衣女狐疑地皺皺眉頭,又問:“玲瓏郡主?哪裡來的玲瓏郡主?是哪一個?我怎麼沒見過?”
小三子斜眼瞥了瞥一臉忿忿的玲瓏郡主,緊了緊頭皮,回答道:“回公主的話,您眼前的這位就是太后新認地義女,您的皇姐,玲瓏郡主。不料紅衣女根本不買小三子的賬,不屑地瞅了眼易玲瓏,小蠻腰一挺,晃著處在石化狀態中的宇文軒地胳膊笑道:“真是好笑,母后已經有了我這個親生女兒,幹嗎還要再認什麼義女?有什麼意思呢?難道她還缺女兒不成?想做我的皇姐,呵呵……”
士可殺,不可辱。易玲瓏臉色一黯,努努嘴就想回擊。
卻被小三子拉了袖子,低聲道:“郡主千萬別逞強。這位是成陽公主宇文娟,太后的親閨女,捧在手心裡地主兒,連主子都拿她沒奈何,您是得罪不起的。”
易玲瓏臉色又是一黯。
終於想通了為什麼宇文軒對待她兩人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原本她這個郡主身份就是白撿來的,什麼太后的乾女兒,當今聖上的乾妹妹,說出來名頭倒委實不小,也夠她狐假虎威打著郡主的招牌在這皇宮裡風光好一陣了。
只是,只是當她這個乾地女兒乾地妹妹,遇上了宇文娟這個溼的女兒溼地妹妹,立即就蔫得風光不起來了。
此時她才算真正明白了為什麼太后總愛把天家恩德皇家賞賜之類的話掛在嘴頭。
原來所謂天家恩德,所謂皇家賞賜,那不過是為了叫你時時刻刻記住了,你所擁有的一切無限風光,都不過是別人隨手施捨的肥皂泡般的幻景,說起來時榮耀無比,實際根本不值一提。縱然在你的名頭前面加上了富麗堂皇的名頭稱號,縱然有一應僕從侍女要跪在你的面前低聲下氣地向你問好,骨子裡,你卻依然是可憐蟲一條,隨時可能被打回原形,甚至被打得連原形也不剩。
平凡如她,命中註定不過是個麻雀的命,就算換上了華麗的外衣,就算在頭頂加上一道光圈,那也不過是一隻穿著漂亮衣服頭頂光圈的麻雀,而不是遨遊九天高貴仰止的鳳凰。
麻雀就麻雀吧,反正她也從來沒打算過做鳳凰。太稀有的生物不適合她,達爾文爺爺早就說過,越是稀有的生物就越容易滅絕,只剩下名留青史,而如同小強一般平凡切卑賤的生物反而卻能千秋萬代地綿延不絕。
她只想要千秋萬代,並不曾想過名留青史。
如同川劇的變臉一般,黑臉的易玲瓏倏地一下變成了紅臉,在小三子和宇文娟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笑吟吟地攜了宇文娟的手,狗腿道:“公主好公主好,公主辛苦了。吵了這麼半天的架,公主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不如……不如我下碗麵給你吃?”
宇文娟被易玲瓏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懵得半天轉不過來彎,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的殷勤,忙裡偷閒地矜持了一下,點點頭鄭重其事答道:“好啊,那就……下份大碗的肉絲麵吧。”
忽聽得門口一聲輕笑,有個熟悉的嗓音響起:“原來成陽公主喜歡吃肉絲麵。改明兒再到我府裡做客,我可知道用什麼招待貴賓了。”笑聲乾淨清爽,一如初升的太陽一般溫暖和煦。
易玲瓏和宇文娟一起回頭。一旁宇文軒早已解除了石化的狀態,搶先一步上前,衝那人含笑招呼道:“逸之,你來了。”
居然忘了更新汗啊
西安有家臺灣的蛋糕連鎖店,叫做御品軒,不知道別的地方有沒有。只是個人覺得御品軒這個名字蠻好聽的,就寫進來了,呵呵。奶油蛋糕很好吃,可惜太貴。對於兜裡沒米的我,只能眼巴巴地盼著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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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這就是愛,糊裡又糊塗
蕭逸之這才對著宇文軒、宇文娟、易玲瓏一一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成陽公主,玲瓏郡主。”禮行到易玲瓏時,聲音中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轉眼卻又消失。就像晶瑩透明的冰面上有過那麼一道細微不可見的裂縫,陽光照過一閃即逝一般。
易玲瓏忽然之間覺得投進屋子裡的陽光變得晃眼,晃得她腦袋有些發暈。
相隔不過短短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