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對這種情況感到很納悶,滕冰陽忍不住煩躁地攏一下頭髮,但這個動作並沒有讓他因此冷靜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他總是同時和數個女生交往,但沒有一個人生病會讓他心神不寧的,甚至……他不想承認,但他現在的心情好像除了對她牽腸掛肚之外,並沒有其他更適當的名詞可以形容了。

意識到這點,他感到啼笑皆非,為一個他痛恨的人牽腸掛肚,誰來告訴他這是什麼樣的心理啊?

極力想甩開這種荒謬的情緒,他告訴自己他只是不習慣,不習慣沒有人讓他冷嘲熱諷;但是,難道失去冷嘲熱諷的物件就會讓他魂不守舍嗎?

滕冰陽並沒有注意到自從有了範怡薰之後,他的眾多女朋友們就間接被打入冷宮,他也沒有發覺因為執著於報復,他將整個心思都放在範怡薰身上而形成對她的眷戀。

總之這個沒有她存在的空間,竟意外地讓滕冰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空虛感。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一回到私人住所,他心中的那種空虛感就更重了。

以往他在回到家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範怡薰的身影便會出現,時間大概都是在他洗完澡。

雖然不願意,但範怡薰對於自己承諾滕冰陽的事卻沒有逃避或推諉。

她總是那樣,神情倔強,但是對於他的要求卻能容忍地一一完成。

他當然知道她今天是不會出現了,隨手拿著浴巾擦拭溼淋淋的頭髮,目光盯著原本會有她身影的大床,一種完全可以稱作是失落的感覺一陣、一陣地湧向他。

默默地看著大床一會兒,他突然像是下定決心般;他走向床頭,拿起電話,向範怡薰的秘書打聽範怡薰所住的醫院。

抱著一大束花,滕冰陽一時間還不太確定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在打聽到範怡薰已經由醫院返家之後,他似乎就一直被感覺牽著鼻子走,出門、買花、讓司機送他到範怡薰所住的大樓,直到警衛驅前問他要找什麼人,他才稍微清醒過來。

他到底在做什麼?走進警衛室前他一度猶豫不決,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卻又不想就此掉頭離去;因為他清楚知道,今天晚上他若是沒有見到範怡薰,明天他將無法專心工作。

看著訪客表的關係欄,他陷入迷惑中,想要直接填下“朋友”兩字,卻又覺得他和範怡薰之間並不止於此;然而,他和範怡薰的關係究竟算是什麼呢?

他和她是競爭對手的這層關係似乎在他入主南華之後就消失,若稱為床伴,他對範怡薰又不僅僅只是洩慾那麼簡單。

說起來,他自己也很訝異,以他喜新厭舊的習慣看來,他居然會跟她在一起這麼久,而且即使晚上必須出去應酬,他也一定要求她在指定的時間到達他的私人住所,這情形幾個月下來沒有間斷過。

對她的貪戀與執著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知道將他對她的態度單純解釋為報復的話有點牽強,他也不太明白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他只知道如果要教他馬上結束這種關係的話,他一定會不願意。

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不是嗎?

自我解嘲地笑笑,最後,在訪客表的關係欄上,他留下“尚待釐清”這四個讓警衛覺得一頭霧水的字。

依照警衛的指示來到範怡薰位於十樓的住所,看到那扇與其他住所並不一致的大門,滕冰陽發覺自己居然開始緊張起來,心跳節奏有點不規律,呼吸也有點困難。

按下門鈴本來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在此刻對他而言卻不知為什麼變成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死盯著雕花鐵門,滕冰陽在舉棋不定之際忽然看到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毫無心理準備的滕冰陽在嚇一大跳之後反射性地往後退一步,手中的花束也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包裝紙相互摩擦的聲響。

“請問你是……”看著眼前高大俊帥的男人,範怡薰家裡唯一的傭人疑惑地蹙起眉。

“範怡薰怎麼樣了?”既然門已經開啟,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趕快確認範怡薰的情況。

大概是平時聽慣範怡薰的溫柔語氣,對滕冰陽這種盛氣凌人的問話方式,傭人感到有點突兀;不過他英俊的臉孔卻有效地消解這種尷尬,傭人還是很有禮貌地回答:“小姐剛吃完藥,現在已經睡了,先生如果要探望她的話,請明天再……先生?”

怎麼這樣,也不聽人把話說完就擅自闖進去!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愣在原地的傭人,在傻傻地看著他闖進範怡薰的房間後,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進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