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平常的時候就算是官府這邊要動手,也會有訊息傳過來。”
溫如輝和文如戈二人都是默然以對……確實就是這個問題,如果平常接到這種案子,雖然不至於嚷嚷得路人皆知,可洩密的風險絕對存在,也就是溫如輝忌憚小婉的身份,不得不立即行動。
唐代男女之間沒那有後世那麼多的繁文縟節,那似乎是在宋代以後才真正的流行起來的……說朱子害人,一點兒也不假。
小婉本來就是穿著一套騎裝,預備了坐車累了就騎馬,也省得衣服換來換去,後來坐在車裡跟魚玄忠兄妹說話實在是太彆扭了,她便也從馬車裡出來,換乘了一匹馬。
“這馬不錯,應該是突厥戰馬吧?”魚玄忠看了一眼說道。將門之子,但有不識馬的。
小婉點點頭:“大公子好眼力,這匹馬正是我從草原上帶回來的。”
“車裡那幾個孩子是不是陸易行要抓捕的?”魚玄忠的話題跳躍性很強,換一個人還真就未必適應。小婉微微一笑,知道沒能避開這位觀察縝密的魚家大公子。
她向周圍看了一眼,見那些捕快距離尚遠,便微微點頭:“大公子果然目光如炬……”
世家弟子之間勾心鬥角那是常有的事情,但她和魚玄忠可不是這種關係,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要借魚玄忠的勢。魚玄忠不將這件事情埋在心裡,而是直接問她,其實就等於釋放出了一個明顯的訊號——說出實情,我儘量幫你擺平。
而小婉也不能大大咧咧的就像人家欠她似的,而是先婉轉的道歉,表明事非得已,然後才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喪心病狂”
“太可惡了”
“罪該萬死”
三兄妹就差直接將張懷義宣判死刑了。
“張夫人準備怎麼辦?”魚玄忠問道。他是清楚小婉有女官身份的,但雙方論是是私交,若是再熟悉一些,應該稱呼‘弟妹’的。
小婉便將她的安排說了一遍;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儘可能拖住那些官差;免得打草驚蛇;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群人不回去;恐怕謹慎的人也會感到可疑。
“光是這樣可不行!”
魚玄忠果然想到了這一點;他招手將大管家叫到近前;低聲吩咐了幾句;大管家訝然看了小婉一眼;然後點點頭飛快的向後面而去;不知道是要辦什麼事情。
看到小婉一臉疑惑的表情;魚玄忠微微一笑道:“不過是將事情做得更合理一些;我編造了一個理由;請陸總捕和劉捕頭到寒舍做客。”
魚俱羅雖然死了,但他的夫人李氏還在,小婉在長安時曾經見過一面,但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接觸,後來這個人就回鄂州,再沒有見過。六十多歲的李氏一看上去就是一個極為精明厲害的八面玲瓏型人才,談吐舉止恰到好處,瞬間時間就給人親切和藹隨和的印象。
這一次見面顯然要熱情了許多,在打聽了張楊氏和長安一些朋友的狀況之後,短暫的會面便宣告結束,期盼的豐盛晚宴開始擺上桌來。
晚宴上的食物主要就是當天的野味,那些官差另外有人招呼他們,一個個自然是酩酊大醉,至於用沒用藥就不好說了,但魚玄忠顯然將事情向李氏稟報了,在晚宴結束之後,小婉就被單獨領到另外一個房間,諸玉清和另位兩個孩子已經在那裡了,而那兩個受傷的孩子卻不在,想來是在房間休息。
“小婉,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嗎?畢竟我們兩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李氏說道。
“當然可以,老夫人”小婉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這孩子,”
她指了指諸玉清,“擔心找不到地方,想要親自去縣裡一趟,你是怎麼想的?”
“老夫人,我手下有幾個護衛身手不錯,正準備讓他們去一趟,而且刺史大人派兵過來時也需要一個引路的。”
“你打算親自過去?”李氏聽明白了小婉的話,眉頭微微一皺,旋即舒展開,“也好,有些事情就要自己親自去做才會放心,我家老爺雖然過世了,但也留下了一些可以派上用場的人手,而且他們也熟悉武昌縣城的情況,領你們一起去好了。”
這簡直是太棒了
小婉連忙致謝,旁邊的諸玉清也乖巧地謝恩。
“怪可憐的孩子,”
李氏嘆了口氣,看著諸玉清的眼神也露出幾分慈愛:“那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早就聽說張懷義那小子是個紈絝子弟,卻沒想到竟然做出這般混帳事”
武昌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