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嘆了口氣,搖頭道:“承蒙陛下恩典,能有機會在京城如此風光的成親,段重倍感榮幸,不過微塵今日匆忙進宮,驚擾聖駕,實在是有一事相求。”
梁文帝揮了揮手:“說罷!”
段重終究還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躬身道:“微塵希望,能夠不和二皇子一天舉行婚禮!”
梁文帝眼中猛的閃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北定有些過節,我之所以這麼安排,便是希望你們能夠趁著這雙喜臨門的日子,化干戈為玉帛。同時讓全天下的百姓見證一下這普天同慶的日子。朕是好意,還望文淵伯給朕一個面子。”梁文帝此話是拉下了面子,說給段重聽得,若是段重識得大體的話,自然不會不給南梁皇帝的面子。
只可惜段重毅然選擇了搖頭:“段重依然希望陛下能夠答應段重的請求。”
梁文帝眉頭一皺:“理由?”
“婚禮是一個人一生之中極為重要的事情,所以段重不希望有第二個人來打擾自己的婚禮。段重寧可悄無聲息的,只請一些親朋好友,也不願與他人一起舉辦。”這個理由段重說出來之後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個耳光,但是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這個問題。段重有話不能說,但是又不能不說出一個理由,所以不得不說出一個看似有理實則無稽的理由來。
梁文帝是聰明人,自然看得出段重並不是因為嘴巴上所說的理由。段重不想說,梁文帝卻想要知道,只是依照段重的性子,即便拿了一把刀架在段重的脖子上,也不一定會說出來。若是段重不肯妥協的話,這事自然是辦不下去的。所以梁文帝看著段重:“那文淵伯想如何解決呢。”
段重猶豫了一下:“錯開婚禮的日子。”
梁文帝思考了片刻,嘆息了一聲,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那好,便依愛卿。只是這皇子婚禮,自然是舉國重點,所以只能放在你的前面。那便將定兒的日子定在三月初三,你的日子定在三月初五,如何?”
段重暗道一聲糟了。若是自己的婚禮在前,段重便可以娶了素兒在從容的去當一根攪屎棍子,而自己的婚禮若是在後,攪黃了蕭北定的婚禮,這娶素兒一事恐怕就要有些麻煩了。所以當即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不可!”
第四章 女人
梁文帝的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額上的皺紋成了一個一字,看著段重:“怎麼,文淵伯還想把自己的婚禮放在前面不成?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想要怎樣,你自己選擇!”
“可是……”
“沒有可是!”梁文帝的臉上滿是疲倦之意,揮了揮手,“此事不必再議了,就按照之前所說,同一天舉行。你下去吧。”說罷垂下了頭,沒有看段重一眼。
段重愣了半晌,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知道今天的謀劃算是落空了。梁文帝是個聰明人,自然能從其中看出些門道來,然而這些都並不重要。梁文帝即便知道了,也猜不到段重會起了當攪屎棍子的主意,要攪黃了他親生兒子的婚禮。或許梁文帝以為段重不過是因為和蕭北定有隙,不願其搶了風頭而已。段重摸著鼻子出了御書房,不就是皇帝指婚麼,還真就不稀罕了。
蕭北平看著段重苦著一張臉走了出來,便知道今天段重的主意算是黃了,上前安慰了兩句,沒想到段重卻是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爛的笑臉,真的是比花兒還要燦爛。而在從御書房向宮外走的時候,卻又好巧不巧的遇見了蕭北定二皇子,段重只是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離開,只留下面面相覷的蕭北平和蕭北定兄弟二人。
出了宮,段重直接回府。和素兒說了兩句情話,便直接吩咐粽子去安排車馬了。再過一段時間,這廖樟晉總督的千金小姐就要入京住進宮裡了,再想要聯絡,那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所以此次杭州之行也勢在必行。況且江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段重也需要去看一看。只是這一次的防範工作絕對要做到位,蔣明辰跟粽子都跟在身邊,上次的刺殺情況是絕對不能再出現了。
只用了兩三個時辰,一切便收拾妥當,蔣明辰便趕著馬車上路了。粽子坐在車廂看著段重:“老大,你打算怎麼辦?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得兼,這可是你說的。”
段重橫了粽子一眼:“你他*媽就沒句好話?大不了這親我不結了不成?我帶著素兒和佳佳去北梁還不成?我犯得著他*媽為了一個皇帝的指婚,就連老婆都不要了?”
粽子搖了搖頭:“你給我講過許多故事,其中有不少愛江山不愛美人的,不過大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我覺得……”
段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