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李治早早的被沖天響的牛角號生叫起床了,外面唐軍晨練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加快腳步,再來一次。”蕭陵不正經的調笑聲遠遠傳來,訊的引起一陣轟然大笑,李治聽得出其中最大聲的就是自己兩外兩個大舅子武元爽武元慶,但聽那武元爽嗤笑:“蕭家兄弟,莫不是想娘們兒了,怎麼把在館子裡的閨房密語也給喊出來了,還再來一次?”武元爽鬼叫一聲,然後促狹樂道:“要不要哥哥拉頭母馬來,蕭家兄弟先將就的用一下。”
武元爽話音剛落,帳外又是譁然大笑。
“狗日的武元爽,你整天跟驢馬不清不楚的,不要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大清早瘋狗一樣的到處咬人。”
“姓蕭的,你有種再說一遍?”
“說就說,瘋狗,有本事你咬我,你咬啊?”
“我咬你個蛋,找死,看拳……”
“老子接著……孃的,你使陰招……哎呀,你真的屬狗的,鬆口,鬆口,痛……”
時當夏初清晨,在這個最接近上蒼的地方,冥冥之中似乎都能與天神對話,信手一舉,好像能把清風白雲攬入懷中。
雖然高原氣候有點讓唐軍不太適應,但這個世界之巔給唐軍的驚喜還是令人心曠神怡的。
皚皚的白雪,晶瑩剔透的冰川,陽光下,如同大塊的鑽石,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處處透出一股遺世獨立,古老神秘的蒼茫,令心兒都飛了起來。
唐軍一路是從祁連山躍馬直入吐蕃的,那途中肥美的綠色草原,一望無際永不停息地奔騰著一群駿馬,還有偶爾遇到的略顯驚慌的牧民,都讓這些豪氣干雲的漢子大呼精彩。
夕陽西下,有時能看到一位年老的藏民一步一匐地前行在漫漫高原,到冰湖到戈壁中,去尋找心中的佛,堅定、執著和專一的令人感動,此情此景,李治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此時真正看到了,才知什麼叫做天人合一。
聽到外面的助拳聲越大越大,李治知道了該自己出場了。
掀開營帳,一道刺眼的強光微微閃爍了李治的眼睛,冰山橫亙在蔚藍的天際之間,邏些竟顯得那樣渺小,循著打鬥聲音找去的李治,剎那之間突然感到了一陣涼爽,本來準備處罰這兩個小子的念頭也淡去了,今天天氣不錯,打打架,罵罵娘,倒也不錯,愜意得很
燠熱的空氣,卻有著習習的涼風徐徐拂面,請爽宜人,這青藏高原與中原果然不可同日而語。
唐軍大營戒備森嚴,日夜都有士兵巡視,檢查可疑人群,驗身後方放行。
當李治找到蕭陵、武元爽時,那兩人正打的歡呢,不僅如此,一邊打,還一邊用言語威脅著對方,深得心理戰術的精髓。
“大膽蕭陵,你找死,我可是皇后娘娘的親哥哥,皇帝的大舅子,你敢踹我屁股,這是造反”武元爽扯著蕭陵的嘴巴,使勁的扭啊扭的,大聲呵斥。
蕭陵也不示弱,他猛地一拉,武元爽的頭髮便給蕭陵拉下一大把,武元爽吃痛,蕭陵趁機就給了武元爽小肚子來了一腳,踹了個狗吃屎,隨後便見蕭陵猛衝過去壓在武元爽身上,死死的壓住,大笑:“狗*養的,就他孃的知道栽贓,造反?你他孃的還叛國呢,就沒有點新鮮的?你妹妹是皇后,我妹妹還是淑妃呢,怕你個牛。”
武元爽被蕭陵踹到,被死死的臉朝下的壓在地上,一時懵懂,沒反應過來,及至清醒過來,才氣咻咻罵道:“豈有此理,沒聽說過這樣牛的道理,淑妃還比皇后大?”
“咳淑妃是不比皇后大?”蕭陵不禁噗嗤笑了:“可架不住咱家淑然和陛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互許終身吧,再說,你這大舅子,也就陛下給你點顏色,皇后娘娘只當你從天上掉下來的?根本不當回事。”
武元爽吃了一嘴灰,眼珠子一轉,也不再分辯,只是粗重的嘆息了一聲:“別說廢話,有本事再來一場,看爺的拳頭不把你廢了?”
“廢了?”蕭陵又氣又笑:“你就抱著你的驢馬,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武元爽頓時沮喪,想要爬起來或者翻身,都被蕭陵咬著牙死死的咬住,一陣頂牛角力之下,竟是動不了分毫,兩人都是一頭大汗,眼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要是今天輸了,那以後自己以後還怎麼囂張啊,怕是別人都會說:“你看你看,皇后的哥哥比不上蕭淑妃的哥哥,真是廢物。”
一想到這兒,武元爽覺得自己得想點辦法,不能傻傻的和他頂牛,也不能痴痴的就這麼被壓著。
“哎?陛下,是陛下來了,快放開我?”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