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卻焦急拂過蘇捷的額頭。
畫樓愕然,蘇捷這樣滾燙,她不知道嗎?
瞧著蘇瑩袖面頰緋紅,淚眼迷濛得有些茫然虛弱。畫樓喊了白雲歸,把掙扎哭啼的蘇捷遞給他,任由他抱著。
伸手摸了蘇氏額頭,才發覺她跟蘇捷一樣滾燙。
身上單薄,肯定是剛剛起床就聽到奶奶或傭人說蘇捷不舒服,披了夾襖就上來看孩子。蘇捷比她預料的情況還要差,頓時便慌了神,衣裳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前幾日她就有些風寒。
“媽”畫樓提了聲音,撿起地上的錦緞夾襖給蘇氏披上,“您發燒了。”然後喊了傭人,“扶太太下樓休息。”
蘇氏還欲說什麼,卻瞧著畫樓眼眸裡的堅定,她這才覺得自己呼吸燙灼,足下輕飄,站立都打顫。
剛剛心思都在蘇捷身上,一點也不覺得。
她任由女傭攙扶下樓。畫樓在這裡,蘇捷就不會有事,蘇氏才放心。
周副官請了軍醫,又讓羅副官帶了名德國醫生來。
蘇氏和蘇捷都是風寒發燒,沒有別的問題。
先給蘇氏打了退燒針,又要給蘇捷打。
畫樓忙止住,道:“不用打針。”然後讓軍醫給她些酒精。
白雲歸靜靜望著她:“畫樓,讓醫生給蘇捷打一針,沒事的。”
畫樓的印象裡,嬰兒藥物是專門的,這個年代的軍醫或者教會醫院的醫生,都是外科,非兒科。
酒精拭擦身子,慢慢把體溫降下來,好過打針吃藥。
“蘇捷還小,我怕西藥太猛他受不住。”畫樓堅定道,然後吩咐傭人,“去把客房的壁爐燒起來,準備好熱水。”
小孩子身子弱,倘若不慎會夭折,酒精的確有退燒降溫之效,況且西藥對於成年而言效果不錯,對孩子卻不太清楚。軍醫聽著白夫人的吩咐,不太離譜,便沒有插嘴。
倘若他執意給這孩子打針,孩子命薄承受不住,責任便是他的。
沒人願意承擔這種責任。
白雲歸見畫樓根本不聽他的,又看了軍醫一眼。軍醫把想法跟白雲歸說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