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享受,這般情形,如果讓開心他們瞧著,情以何堪?
無憂的腳步很輕,鳳止卻似有所覺得轉頭過來,一雙狹長妖孽的眼眸,被熱氣燻得昏昏yù睡。
看見無憂一身白衣站在花樹下,騙人的文淑恬靜,臉sè即時沉了一沉。
他雖然幽居此處,但對外界的事,並不是不知道,聽說她和不凡他們一道昨晚抵達南朝京城,他知道她會來,但沒想到她來的這麼快。
見她突然出現在這裡,意外中又似瞭然,但一想到離開北齊前,她那不冷不熱的模樣,不由來氣,仍轉回臉,將鳥架掛在頭頂一側橫出來的花枝上,闔目養神,對她不理不睬。
無憂笑了笑,走上前,於泉邊坐下,順手拈了一個冰彈子在手上把玩,“還在生氣?”
鳳止不睜眼,“對你這種沒臉沒皮的女人,有什麼可氣?”心想,如果與她一一計較,早在一萬年前就被她氣死。
但如果說真沒怨氣,不過是欺人騙己。
無憂把冰彈子壓在他lù在水面上的肩膀上,慢慢往前滾過,笑盈盈地目注於他,“如果不生氣,怎麼能這麼怠慢客人?”
他被熱水泡得滾燙的肌膚,被冰彈子滾過,十分舒服,然她細膩的手指肌膚輕輕觸碰到他的**的肌膚,卻讓他整個身子,從裡到外更熱了幾分。
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下水,乘她落水,慌亂之際,將她牢牢樓在xiōng前,chún湊到她耳邊,嗤鼻道:“你也算是客?”
無憂這次來,就沒打算再與他分彼此,但沒想以一來就遇上他光溜溜地,連內kù也不穿一條地在這裡泡溫泉,被他緊緊抱住,xiōng貼xiōng,tuǐ貼tuǐ,小腹上還壓了個硬硬的熱東西,完全沒有給她適應的時間,一張小臉頓時燒得通紅,“這是你的別院,我怎麼不是客?”
“是客,怎麼不叫老僕來通報一聲,直接闖來擾人沐浴?”鳳止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直,眼角浮上笑意,噪聲變得啞沉曖昧。!。
番外—鳳止篇中
這幾個月,雖然能常常收到惜了了的來信,對他的情況也大概知道,但仍免不了地擔心,非要親眼看見他當真平安,才能放心,所以一到南朝就巴巴的跑來。
無憂心想,如果如實告訴他,他還不得瑟上天?
扁嘴道:“我哪知你大白天,脫得赤條條地在這兒泡澡?”
在二十一世紀時,他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可從來沒通知她一句,就算她睡到半夜,他都可能突然出現在她床上,雖然每次他出現在她的床上,都是被她一腳踹了下去。
鳳止失笑,轉臉向她看來,長得再柔美文秀,都掩不住骨子裡的那股直白和潑辣勁,他也想不明白愛上了她哪點,但不管想不想得明白,終究是愛上了。
也正因為愛得糊塗,註定他贏不了她。
但如果沒有她,他這一生,又當真快活?
父親風流薄情,爹孃離心,讓他看輕世間所有男女情長,浪蕩無羈,冥界的生活讓他厭倦,才墜身魔道,成為魔君,然初入魔道的新鮮過後,又是百般無聊,日日不過是閒混打發時間,那般一千年,兩千年,倒也罷了,可是一萬年,兩萬年,數萬年都這麼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願意這麼無聊地活下去。
直到遇上她,他死海般的心潭落入一粒小小的種子,看似微不足道,卻讓他終於有了想要的,隨著種子發芽成長,那種渴望也隨之成長,最後竟將他整顆心吞噬,拋起了驚天巨浪,再難平靜。
不但想要她。因她而與那個人的相爭相鬥也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份,那個人在他眼中,本是一個全完不入眼的小角色。不想小角色竟有超出他想象的毅力,沒能如他所願的受上些苦難,就自行消失。而是越來越強,竟強到與他對持。
他每次與那人相鬥。都想將對方捏死在手中,但同時又希望對方對更加強大,那樣才更加有趣。
不覺中一年又一年下來,這種明裡暗裡的相爭,竟讓他鬥出了滋味,成了生命中另一份不可缺的樂趣。
到得後來,他竟可以想象到如果人生中沒了這麼個對手。將會多麼無趣。
他和那人之間,有個無憂牽扯,斷不去,也理不順,日後的日子應該會更加有趣。
想到這些,心情大好,視線溜下,她身上白紗衣盡溼,貼在身上,透著裡面肌膚的顏色。煞是誘人,而胸前兩點突起的嫣紅,更是蕩人心混。
曾遊戲花叢,卻從不為女色所動的他。這時禁不住心神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