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中的毒十分霸道,短時間無法解除,我將你體內的毒引到一處,抑制它不會輕易發作,引毒需要時間,不能奔波辛苦,等毒抑制住了,我們再上路。”
寧墨性冷話少,但關於她身體的事,不能不說明白,她也是懂醫的人,只有知道自己身體狀況,以後才能自行注意。
“我們?”無憂怔了。
寧墨抬眼起來,平視向她,“是”
無憂深吸了口氣,慢慢撥出,背過身,緊攥著衣襟的手緩緩鬆開。
衣裳從她肩膀上慢慢滑下,修長的頸項和單薄的肩膀勾出優美的弧線,一點點在他面前呈現。
肌光賽雪與雪白的衣裳融於一體,一邊肩膀上裹著的繃帶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寧墨靜靜地看著,這具柔美的身軀曾經在他身下與他抵死纏綿,毫無保留的給予和索取。
他們水**融的歡悅猶如昨日,真相將她擁入懷中,可惜如今的她心和身體都不再屬於他。
別開臉,壓下內心盟動的情悸,再回過頭,眼中再無雜念,只有冰潭般的冷寒。
麻利地解開縛在她肩膀上的繃帶,“一段時間內,你都得與我一起,一是為你的傷,二是我與長寧的交易,如果你不想不凡死,安分些好。”
無憂回頭過來,他只是垂眼看著她傷處,俊美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至於什麼交易,不問也能想到,“你不必為我費神。”
“既然如此,不凡的傷,我也不必費神。”他停下搗傷藥的動作,毅然開始收拾一旁的藥箱。
無憂心臟猛地一絞痛,迅速轉身,抓住他正要關攏藥箱的手,眼裡慢慢蓄上淚,直直地看著他冰一般的眼,“為什麼非要這樣。”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情,你曾為我治過腳傷,這情,我都得還,治好你的傷,也當是還了你的情。”
“我不圖回報。”
“我以給不凡去毒治療為條件,在長寧手上換下你。既然你的傷不必治,不凡那裡,我也無需再花心力,至於之前所承的情,我自挑腳筋,還你便是。”
他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喜怒,無憂卻打腳底升起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為什麼要逼我?”無憂用力吸了吸鼻子,爹孃見過了,子言也見過了,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
“我說了,只是不想欠別人的情。”
寧墨轉眼過來,與她四目相對,這樣的她讓他心疼。
但他知道子言對她意味著什麼,如今的情形就算說再多的安慰話語,對她而言也不過是輕風拂過,絲毫不能讓她重新振作。
無憂迎著他直視過來的冰冷目光,慢慢退縮。
不凡的胸口那傷,再加上毒,已不是尋常醫者能夠救治。
神醫已經雲遊不知去了哪裡,無法奢望。
而身為沙華的綠鄂痴痴傻傻,更不用指望。
直覺寧墨的醫術不在沙華之下,如今救治不凡的所有希望全在寧墨身上。
無憂張了張口,過了好會兒才點了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