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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便浮出一抹少見的欣慰,“醒了?”

無憂怔怔看著他,奇怪的夢境即時遠去,遠得只留下淡淡地一抹影子,而之前的一幕幕卻飛快的映入腦海,胸口一窒,“他死了?”

寧墨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他死如何,你如何?生,你又如何?”

無憂張了張嘴,一口氣堵在胸口,半晌透出不來,過了好一陣,才幽幽道:“我只是想他好好活著,並沒有更多奢望。”

那日在樺樹林,利用唇語得知他逆天而行,將受到的天遣,同時又知道他意圖逆天。

他可以不在意往生,但她為了貪圖與他一起的那點歡樂,但害他生生世世,那不是愛,是自私和貪戀。

寧墨端起身邊熱氣騰騰的藥碗給她,雖然不知她何時醒來,但這藥卻是時時備下,於騰騰熱氣中看著她眼角閃動著的淚光,暗歎了口氣,臉上仍是冰冰冷冷,“他不會死。”

“謝謝你。”無憂鬆了口氣,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答,崩緊的嘴角剛剛一鬆,笑還沒化開,便已消失,嘆了口氣,接過湯藥,慢慢喝下。

寧墨一手取過無憂手中空碗,另一隻手將一團東西放進她懷中。

無憂下意識得抱住,入手又暖又軟,毛毛乎乎,低頭看去,竟是雪球要醒不醒的愣瞅著她,見她伸了手指到它嘴邊,一口含了,軟軟的小舌頭捲了她的指尖,用力吮吸。

吸得兩吸,沒有奶水,委屈地“啊”了兩聲,吐出手指,瞄了兩瞄,又有些不甘心,又再一口含了,再吮,仍是吮不出什麼,焉達達地耷下頭去,含著的手指卻不再吐出。

無憂饒是滿腔的痛,也禁不住莞爾,輕撫著雪球毛絨絨地腦袋,“蛇兒呢?”

寧墨淡淡道:“送還了了了。”帶了藥碗出去。

等寧墨出去,才發現置身客棧,房中兩張單人床,另一張床上依著個痴痴呆呆的女子,正眼睜睜地瞅著她,卻是綠鄂,微微一怔後,苦笑了笑。

怎麼就忘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定了定神,抱著雪蛋下床走到綠鄂身邊,“你叫綠鄂?”

綠鄂卻只是呆呆地指著她懷中的雪蛋傻笑。

無憂嘆氣,寧墨一生悽苦,卻還得與這樣的一個傻子過一世。

平兒敲門進來,和他一起同來的,還有一個無憂不認得的婦人,平兒喚她娘。

婦人向她行禮,“雲娘給郡主請安。”

“我不是郡主,叫我無憂吧。”此次離府,就再也不會回去,也就沒必要再假冒著常樂郡主的身份。

雲娘笑了一笑,與平兒一起扶綠鄂出去。

無憂想,之前她受傷暈迷,寧墨要照顧她,又得看顧綠鄂,為了方便,自然將她們二人放在一個房間。

現在她醒了,也不必要再與她同房,而綠鄂是他的妻子,他們自該另有房間。

想到傷,才發現肩膀麻木得不能動彈,見桌上有一面銅鏡,掩了房門,隨手將雪蛋放在桌上,解開衣裳,背對銅鏡,檢視傷口。

肩膀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到傷情,但繃帶以外的肌膚乾淨細滑,沒有一點血痕泥跡,顯然在暈迷的時候清洗過。

這一折騰,痛得額頭上滑下大滴冷汗,跌坐在桌邊圓凳上直喘粗氣。

身後傳來寧墨冰冷的聲音,“還想用箭,就別亂動的好。”

無憂慌忙拉攏散開的衣襟,看向房門,又聽寧墨冷道:“我敲過門,無人答應。”

第369 要安分

無憂臉紅了一紅,剛才肩膀處痛得厲害,竟沒聽見敲門聲,“是雲娘給我包紮的傷口麼?”寧墨不答,眼瞼微垂,斜看向別處,目光越發的不看向她,“換藥。”

這樣的情形,實在無需再解釋。無憂曾身為醫者,看慣了病人身體,但想到自己赤身**的坦呈在一個少年男子面前,就有些不自在。

換藥又得除衫,更坐不住,拉著衣襟遲疑不定。

如果換一個人倒也沒什麼,一看到寧墨,就會想起夢裡的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纏綿。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倒也罷了,偏偏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哪敢與他再有肌膚親近,“雲娘呢?”

後肩上的傷,她實在沒辦法自行換藥,但如果有人幫著,就算對方手法不熟練,也只是痛些。

“和平兒一起護送綠鄂先行離開。”寧墨視線落在她緊攥著衣襟的小手,慢慢垂下眼,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無憂有些意外,“你不與他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