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再煩悶,只要她臉上洋溢著**般得純真笑意,便會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
這樣的好日子結束於一道公告。
子言定定的看著那張宣佈處置死囚的公告,手緊握成拳。
無憂被子言牽著的手,象是要被捏碎了一樣,痛得冷汗直冒。
仰起頭,卻見子言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公告上的人頭,對捏痛了她渾然不覺。
隨著他的視線看向公告上那張黑白畫像,依稀是那日將子言換出來的那個姑娘。
陡然一驚,小臉瞬間煞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子言這才有所所察覺,低頭看來,什麼也沒問,牽著她擠出人群,知道無人的僻靜處才停下來,握了無憂的肩膀,向她凝看過去。
無憂僅剛才的那一眼,已經看得明白,那姑娘將在後日午時處斬。
心裡象堵上一塊石頭,怎麼擱怎麼難受,對上子言審視的目光,心虛的將頭埋低。
“憂憂,不認得她,是麼?”
無憂驚得猛抬起頭,搖了搖頭,與他瞬間變得嚴厲的視線一對,嚇得吞嚥了一下,有點了點頭。
他呼吸一窒,正色問道:“她就是給你銀子的那個姐姐,是麼?”無憂從小沒出過宮門,認識的人實在有限,這幾天與她談話中,唯一提到的人,便是給她銀子,將他從守衛手中買出來的是一個姐姐。
無憂望了她一陣,慢慢的將頭埋低。
“那天你們是怎麼把我買出來的。”
無憂搖頭,聲如蚊咬:“我答應過那個姐姐,不告訴你。”
“她就要死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如果告訴我,或許還有辦法救她。”
無憂仍是搖頭:“你教過我,為人要守信用嗎,我答應過他……”
“那我教你的,受人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你就忘了麼?”子言將她瘦小的肩膀握得更緊,聲音越加的嚴厲。
無憂身子微微一抖:“可是……”她不明白對那位姑娘守信,和報恩有什麼關係。
“她救了我,那就是對我有恩,對嗎?”
“嗯。”無憂點頭。
“她後天就要被斬了,難道我要向一個死人報恩嗎?”
子言酷愛讀書,又有平陽公主不時的派人送大量的書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