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著子言身上衣裳。
無憂知她們是為救子言而來,也不攔著,只是緊攥著子言的受不放。
到了時間,子言仍留在車中,姑娘卻穿上子言的衣裳,被抬出馬車,送上囚車。
看著抬走的姑娘,無憂才發現,俺姑娘與子言長得竟有幾分相似,弄亂了頭髮,遮了半邊臉,便再難分辨。
恍然大悟,說是就子言,其實不過是魚目混珠的換了個人,由那個姑娘代子言去了北齊。
她你知道這麼做對於那姑娘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只知道終於救出了子言。
他們被送到了一個齋堂,假扮的宮女們便離開了,走之前告訴她,子言病重,他們得暫時住在這裡,便於子言治病休養,過些日子會有人來接他們去安全的地方。
子言沒再被逼著服藥,又有人照看,加上無憂與子言相依為命,小小年紀已經很會照顧人,所以沒兩天,子言便清醒過來,看著身邊捧著巾子,雙目紅腫得不成樣子的無憂即時愣住了。
這些天籟,無憂怕被人嫌棄,在害怕,再難過也強忍著不哭,這時見他醒來,再忍不下去,撲到他身上,失聲大哭:“你終於好了,你終於好了。”
子言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知他們身在何處,但看著瘦了幾圈的小小人兒,什麼也沒問,輕撫這她的頭:“憂憂,別哭。”
無憂哭開了,哪裡還忍得住,將他抱得更緊,怕一放手,他又睡了過去,再不會醒來:“子言哥哥,我好害怕,好怕你不要我了。”
“別怕,我沒事。”他伸臂將她瘦得快皮包骨的小身子抱住,一陣心疼,身上無力,卻儘量將她抱得緊些,讓她可以感覺到他不會有事:“憂憂,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偷偷跟著你出了宮,一個姐姐給了我好多銀子,讓我拿了公主牌去把你買出來了,叫我們先呆在這裡,說等你身體休養好了,會有人來接我們。”
子言手臂微僵:“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正文 057 悅耳鈴聲
無憂搖頭,她確實不知那姑娘叫什麼,至於長什麼樣子,她答應過姑娘,不告訴子言。 。
子言自然不會相信花錢能將他買出來,有問了幾句。
無憂不會說謊,又答應了那個姑娘,被問急了,憋屈的又哭了起來,抽手回來抹著臉上的淚水。
衣袖滑落,纖細粉嫩的手臂上盡是磕碰刮破的淤青和血痕。
子言飛快的拉過她的另一條手臂,也是如此。
吃力的翻身下床,掀起她的裙子,拉高襯褲,她膝蓋,小腿上傷疤疊著傷疤,破損的不成樣子,可以想象這個日子,她一個小小的孩童,要跟上過訓練的護衛的腳程是何等吃力,跌跌絆絆的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無憂在公眾跑跑跳跳,跌著碰著也是有的,但何曾受過這許多的傷。
心疼得心尖都在顫,什麼也不再問,將她緊緊攬入懷裡:“憂憂,別哭,不問了,我不問了。是我不好,我不該迫你。”
無憂這個日子摔破了膝蓋,爬起身,痛得幾乎走不動路,但怕囚車走遠,再跟不上,也只是用手捂了捂,便又咬牙忍痛趕路,一路上沒曾哭過一聲。
躲在暗處,看著他昏迷不醒,怕驚動侍衛,也硬是強繃著,沒發出一點聲音,眼巴巴的瞅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將子言哥哥救出來。
現在被他抱在懷裡,象是走丟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家長,身上的痛加上這個日子的委屈全湧上來,硬是哭個沒完沒了,只道哭得沒了力氣,才抽噎著在他懷裡睡去。
即使是睡著,攥著他衣裳的小手也絲毫不松。
子言只要輕輕一動,她便會驚醒,如受驚的小獸一般惶恐的將他看著,紅腫的眼裡盡是血絲。
在齋堂不缺吃穿,子言得到了很好的休息,病很快的好了起來。
子言怕無憂悶,便給她在齋堂邊上搭了架鞦韆。
無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份興奮和滿足,只知道能這樣和子言一起生活在宮外,哪怕只過一天就死去,也不願在宮裡活一輩子。
轉眼無憂在這裡度過了她六歲的生辰,子言不知在哪裡弄到一對鈴鐺送給她。無憂將鈴鐺系在了鞦韆上,意喻著一個是子言,一個她。
只要鞦韆一蕩,兩個鈴鐺就會同時發出‘叮叮噹噹’脆響,十分好聽,無憂聽著鈴鐺聲,坐在鞦韆上,迫著子言推她,一刻也不肯讓鞦韆停下。
子言看著這個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妻子,不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