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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眼,黑不見底眼裡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聲音低柔:“好。”

無憂看著他,突然‘噗嗤’一笑,這戲是演給誰看?

拿她擋桃花,還是向她證明他與牡丹花之間是清白的?

瞥向臉上滾著烏雲的牡丹花,問的卻是車裡靜如深谷幽蘭的少年:“你的相好?”

牡丹花的臉頓時垮了下去,陰晴不定。

無憂手臂一緊,已被突來的力道拽著撲進馬車,腰被人牢牢抱住,跌進一方溫暖的胸膛,才免了鼻子碰上車壁的血光之災。

車簾在身後垂落,對方轉臉過來,輕柔的呼吸輕拂她的耳廊:“你說呢?”聲音低婉輕柔。

無憂耳根被他的氣息吹得發燙,心臟砰的一跳,揉著耳朵,越柔越燙:“我哪知道。”

不凡一聲低笑,略抬高聲音朝外道:“走罷。”

馬車重新啟動,風輕掀起車簾一角,無憂恰好見到對面的牡丹花狠狠的摔下車簾,‘哈’的一聲笑:“如果你是她的相好,她就悲劇了些。”

不理不顧,任女人當眾受冷落的男人,絕對不是好情人。

“難道郡主想我去與她會上一會?”不凡不以為然的放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任她在身邊坐好。

“你要去,我也不介意。”無憂匆匆趕來,就是想看他是怎麼表現,現在看見了,卻開始後悔沒晚一點追上來,少看了一陣的戲。

“當真?”不凡指尖不經意的輕拭去她臉上沾著的一抹塵。

“不當真。”無憂乾咳了一聲,心裡說的卻是……當真。

如果他能有個相好,對她的注意力自然會有所減少,辦事也會方便許多。

他似笑非笑的睨視著她:“陸管家,明明來接你,你為何不坐自己的車回去,卻要上我的車?”

無憂尷尬的屈著食指搓了搓鼻子:“陸管家正忙著,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正忙著服侍鳥鳥美人。

不凡只微笑不接話。

無憂眉頭一皺,抽了抽嘴角,她敢肯定,啃鳥鳥的時候,他一直在旁觀,驀然抬手肘壓了他的肩膀,挑眉擠眼:“你醋了?要不然,你躺那街上,我啃你一回?”

他言行舉止如此得體的人,不可能不注重影響。

陰不過他,嚇死他。

不凡施施然的看了她一回:“下次有機會,試試。不過,不許抹花臉。還有,觀眾要多些。”

無憂愕然,一口氣哽在喉間險些嗆死自己,興寧和這麼個人是怎麼處的?

與他目光一陣交結,無憂得出一個結論,論臉皮他不比自己薄;論嘴皮,他也不比自己笨。硬碰硬,也討不到好,挑挑眉,轉身趴上車窗看調頭而去的牡丹花:“她是誰?”

風吹開無憂耳邊一縷秀髮,不凡視線落在她白皙細嫩的如同羊脂的耳根,那裡有一粒極小的鮮豔欲滴的紅痔,眉頭不經意的微蹙:“番王的女兒,趙雅。”

無憂驚看向他。

子言曾說過,北齊有兩個地位在峻氏同宗王之上的外姓王,一個是興寧的父親靖王,另一個就是番王。

番王曾是一方霸主,手上有數萬的精兵強將,打仗更是勇猛,與北齊對抗多年,叫北齊皇帝…齊皇很是頭痛,後來齊皇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將番王招安了。

然番王雖然是投靠了北齊,但無需向北齊進供,北皇每年反而要賞不少珍寶給番王。

照子言的說法就是,招安不過是個愰子,收買才是本質,各圖其利。

不過有大仗要打,需要用上番王的時候,番王也是鼎力相助,立下不少戰功。

所以番王雖然是一個外姓王,地位卻比北齊的其他同宗王更高些,與靖王並稱北齊二虎。

這麼樣的一個強人的女兒找不凡,不凡的地位就更叫人疑惑:“她來尋你的?”

“來尋你未來的正夫峻珩太子的。”

無憂回來就知道與北齊的太子訂下親事,但大婚在一年之後,便沒往心裡去,這時突然聽他提起,心裡頓時打了結,這件事不是她不在意,就不存在。

至於‘峻珩’這個名字,卻象是哪裡聽過。

細想下去,猛的一嗤牙,象被蠍子紮了一下。

說起北齊的太子峻珩,與她曾經有一面之緣,只是那時他還沒封為太子,而是北齊的一個皇子。

她五歲那年,西越與北齊結盟,隨北齊使臣前來的便是這位叫峻珩的皇子。

那時她雖然是被母皇冷落的小公主,平時並不許到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