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滴血吧?”
話剛落,脖子上一緊,垂眼看向寧墨指間繞著的金絲,屏住呼吸,唯恐一動,便被金絲割破喉嚨,轉動眼眸,對上他森寒眸子裡的殺氣,美圞目裡閃過一抹恐懼。
“你敢偷竊玄關。”
寧墨手中金絲微帶,女子白圞皙的粉脖上,頓時有血珠滲出。
“沒有我的血,你以後更別想再去那地方與她歡好。她現在雖然回來了,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回去。你殺了我,一旦她回去,你與她就再無相見之日。”女子手指冰冷,雖然見慣了他的冷,這種決絕森然的陰寒眸色,卻讓她害怕的禁不住的發圞抖。
強行鎮定,這是她的底牌,如果不是這張底牌,他早取了她的性命。
果然脖子上一鬆,金絲離了她的脖子,直擊向案上水晶球,金針直刺入球身,一聲脆裂輕響,水晶球上出現無數裂痕。
寧墨手一抖,金絲來去無蹤的縮回他袖中,‘譁拉’一聲,水晶球化成無數碎片,滑散了一桌。
女子睜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一桌的碎片,胸口絞痛,癱圞軟圞下去,歪坐在地上,背靠了身後案,臉部扭曲,大口的呼吸,來防著自己窒圞息過去,更多的鮮血從脖子上滲出,流滑圞下去,帶了幾分凌厲。
“我不過是看了幾眼,你竟毀了用自己心頭血煉成的玄關球。”
“她豈是你能窺視的?”寧墨袖中的手,緊緊攥成拳。
“她有什麼好?就因為她是你用血養大的,你就愛她到這程度?”
寧墨不答,眸子中象堆了千層雪,攥緊手中握著的金絲,真想殺了面前女人,咬緊牙關,但她不能死。
八年前,神巫抱著個死去的女圞童,前來求助義圞父,他受義圞父之令,在神巫的秘術下,將身上四分之一的血,渡入女圞童血管裡,將她已凝結的血重新啟用。
在他醒來的時候,感到握在手中的小手,冰冰涼涼,雖然肉呼呼,指頭卻小小的,細細的,滑滑的,舒服極了。
轉頭看著躺在他身邊的女圞童,粉妝玉琢,如玉雕娃娃般可愛,就連她耳根處的紅痣,都那麼可愛,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娃娃。
那一刻,他突然好想,她能留下來陪著他。
神巫帶著恢復了心跳,卻仍昏迷不醒的女圞童離開前,在他床頭留下了這個水晶球,告訴他,這個女圞童十五歲時,會成為他的妻子。
並教他將心頭血注圞入水晶球,與他的心脈相通,如果他體圞內血滿的話,每個月,月圓之際能在水晶球中,用秘術看見她。
每隔三個月的初七,神巫都會來取血,所以失血的那個月,他無法看見她,除此以後,他都會準時的守在水晶球邊,直到月落。
八年來,無一例外。
看著她在另一個陌生的地方,慢慢一點點長大,越來越漂亮。
他性子孤僻,再加上各種原因,他不能與外界接圞觸,水晶球中的她,是他唯一的夥伴,她倍著他一起長大。
看著她艱難的獨自為生存奔波,看著她咬牙忍著各種艱難的訓練,從來沒有一句抱怨,對她不知是佩服,還是愛憐。
看著這樣的她,一個小小的女圞童也能如此堅強,他身為男兒,還有什麼不能忍,還有什麼坎不能去過?
不知何時,心裡再放不下只能在水晶球中才能看見的她,看著她難過而難過,看著她笑而笑。
看見她第一次殺人後,一個人躲在沒人的黑圞暗角落,看著攤開的那雙小手,害怕的全身發圞抖,心疼得好想將她擁入懷中,抹去她臉上的淚。
沒想到,在她十五歲時,他竟真的將活生生的她,抱在了懷中。
進入她的身圞體,她成為他的,八年的想念,在這一刻圓圞滿。
與她歡欲後,她說想成為他的妻,讓他等。
身與靈的滿足,讓對生存全無留戀的他,重新有了期盼。
她是他的希望,懸在前方的一盞明燈,總有一天,他能將那盞燈捧在手心中。
他萬萬沒想到,將血瓶交給冥王不久,竟在‘常樂府’見到她。
那日在‘聽雨軒’驟然見到她,震圞驚得如果不是及時轉身離開,險些失控。
可惜失血不久,無法檢視玄關球。
從平兒打探的訊息中得知,她竟是從山中歸來的常樂,為了求證,才去向不凡討要的常樂未毀容前的畫像。
世間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她們的兒時果然長得一般無二。
如果不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