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副好噪子,好唱功,不過對他曲子的意思,卻大不以為然。
被人撞了醜事,竟還好意思,說她看見的不過是表面,並不能知道這表面下的真實情況,憑著這表面所見,就將他否認,也不問問他心裡所想,為何如此。
鳳止看著她嘴角的譏誚,笑著仍唱自己的。
並不指望一首曲子,能讓她對自己改變想法。
不管無憂愛不愛聽,卻實實在在給這晚宴添了不少色彩。
無憂拈了些雪,放入碗中羊肉上,遞給不凡,“髒了,吃不得了。”
說完,伸手到鳳止琴絃上一陣亂抓,生生的將他的曲子抓得亂七八糟。
鳳止只得停了下來,苦笑著看向不凡。
不凡微微一笑,在他肩膀上一拍,“好自為之。”起身帶了碗離去。
等不凡走開,無憂將手一攤,“簮子還我。”
鳳止取出簮子,在手中轉了一圈,才悠悠的低聲道:“你在意這簪子?”
無憂“嗯”了一聲,一把將他手中簪子奪了過來。
鳳止用只得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細語綿綿的問道:“幫你拾到了簪子,怎麼謝我?”
無憂手一揚,將簪子拋入水中,只聽‘咔嚓’地一聲極輕的冰裂聲,簪子便沒入水中,沒了蹤影,揚眉笑道:“你何時幫我拾到了簪子?”
鳳止即時怔住,望向身邊水流,“你分明……”
“分明剛剛拋下了水,是嗎?”
鳳止笑了笑,預設。
“是你眼花,看岔了,要麼就是我的記性不好,不記得了。要不然,你下水去撈撈,撈起來了,我就認,就向你道謝。”無憂笑嘻嘻的手託了腮看著下面溪水,“不過得你親自撈。”
不溪雖然算不得太深,但冬月的天,早結了一層薄冰,雖然並非不能撈,但必然會弄得狼狽不堪。
但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她量他丟不起這個臉。
鳳止默然,繼而,挑起了眉,這女人……有趣……
無憂又是一笑,“我餓了,要去吃東西了。”起身伸了個懶腰,剛走出兩步,聽身後撲通一聲。
回頭,已經失了鳳止的身影,只剩下一把豎琴。
奔回亭邊,果然見亭下溪面上的冰盡數裂去,水中紫影晃動。
場中眾人也都趕上來,看個究竟。
無憂無語望天,這妖孽是瘋的……
169三十二侍
‘譁拉’一聲水響,水滴四濺,無憂忙向後退開,紫影晃動,鳳止水淋淋的立在面前,臉被凍得發白,髮鬢上還沾著冰屑。
他不理會透溼的衣裳,手上拈著那隻簪子,遞給無憂,“郡主的簪子。”
無憂僵在那兒,接不是,不接也不是,偷看左右,所有人的視線都停駐在她身上,只得接過簪子,勉強笑了笑,“謝謝你了。”
周圍的人看著落湯雞一般的鳳止,大冬天的下水去撈支簪子,這殷勤獻得也煞是叫人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
只有不凡看著無憂手中的‘如故’,眼中沒有笑意,反而多了些憂慮。
王妃雖然不知剛才發生的事,但也料到是無憂故意為難鳳止,揚手趕人,“都喝酒去。”
上前瞪了無憂一眼,喚著自己的丫頭,“趕緊陪著巫仙大人去換衣裳,叫人趕緊著熬些薑湯,大冬天的,可別受了涼。”
無憂兩眼望天,實在不明白姨娘到底看上這個yin棍什麼,非要將興寧和他綁一堆。
鳳止打她身邊走過,眸子微窄向她瞟來,如同畫出來的細長眼線斜飛,眸子深有一抹攝人的妖異邪媚,“一會兒再彈曲子給郡主聽。”
無憂驀然一震,情不自禁的想往他眼底深處再看仔細些,一隻溫暖的手覆上她的眼。
不凡極低的溫柔聲音在耳邊響起,“別看。”
無憂後背即時滲出一層細汗,溼了裡面褥衣,對鳳止眼底的好奇,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感覺實在詭異。
眼前一亮,恰好見鳳止似笑非笑的看向不凡,而不凡卻無事般淡淡一笑。
對無憂道:“我們去對面院子。”
“有事?”無憂掃了眼場中一堆的人,這時與他單獨離去,似乎不合適。
“你回來這麼久了,女皇送來的三十二侍,也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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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只不過是個過場,隔壁院子仍是燻得香菸繚繞。
無憂坐在正上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