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使的是一柄青龍偃月刀,十分的沉重,以為他該是個粗壯的漢子,不想脫下盔甲,一身月白便服,看上去竟文秀清雅,與無憂有幾分相似,全然沒有武人的味道。
接了酒碗過去,微微一笑,“能喝些的。”
說完竟毫不猶豫的將那碗酒乾了,舉止雖然優雅,卻不失豪爽之色。
越之劍眉一挑,“不錯,長得比大姑娘還漂亮,卻不娘娘腔腔,我這妹妹好福氣。”
惜了了喝酒爽直,聽了這話,臉卻紅了。
越之哈哈一笑,這小傢伙終是年紀還小,面皮薄得很。
不凡提著酒給越之重新滿了酒,“他還沒長成呢,別為難人家。”
越之濃眉又是一挑,“你這護短的毛病越發的長進了。”
不凡笑了笑,拉了了了起來,“我們下棋去,你跟他們這倆兵蛋子喝酒,能死在這兒。”
承之正和開心喝得高興,聽了這話,扭頭過來,笑道:“吆喝,他自個不喝酒,倒來掃我們的興,這可不行,罰酒。”
開心提了個酒罈,捏了捏鼻子,“他們倆那點酒量,喝著也不痛快,倒不如我替他們喝,我一個人喝三個人的酒,跟二位將軍拼一拼,看誰先趴下。”
承之和越多眉開眼笑,放了不凡,轉向開心,“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趴下了,別怨我們哥倆。”
靖王樂了,一拍他肩膀,“這小子行啊,夠膽識,我跟你一家,我們喝他們倆。”
王妃知道自己兩個兒子長年在軍裡,都是好酒量的,親手為靖王燙著羊肉,瞪了兩個兒子一眼,“悠著點啊,把你爹的舊傷喝翻了,我非剝了你們的皮。”
承之和越之正在興頭上,被母親一說,便有些訕訕的。
開心朝著不凡一擠眼,端了酒碗,“喝酒,喝酒。”
不凡淺淺一笑,並不言語,拉了了了竟在一邊擺上棋局。
靖王好酒,卻也好棋,這邊喝著酒,看著那邊下棋,又是心癢。
不凡故意落錯幾顆棋,靖王看得著急,丟下酒碗,立到不凡身邊,“這棋哪能這麼下的……這裡……那裡那裡……不對……哎呀……不對……不對……”
到得後來終於忍不住,將不凡擠開,自個坐了下去。
開心將手背在身後,向不凡豎了拇指。
不凡笑而不語。
越之將開心肩膀一抱,挑了眉稍,“小子行啊。”
開心單眼一眨,“這下可以放開了喝。”
承之早開了壇新酒,三人嘻嘻哈哈的喝了開去。
無憂看得有趣,‘撲哧’一笑,這時方才原來興寧的這幾個夫竟是如此默契。
鳳止見無憂只顧著看她的夫郎們,對他完全不理不睬,眼角斜飛,道:“郡主,想聽曲嗎?”
無憂眼角都懶得向他掃一掃,接著看場中,看遍了每個角落,竟不見寧墨的影子,微微有些失望。
目光迴轉,眼裡的失望還沒來得收去,就對上不凡靜水般的眼眸。
不凡微一沉吟,端了丫頭剛燙好的羊肉,分成兩份,向這邊走來,將羊肉遞給無憂和鳳止二人。
在無憂身邊坐下,“平兒帶了話來,說寧墨腳踝痛得厲害,就不過來掃大家的興了。”
無憂微微一愣,看向王妃,按理她笄禮,她的夫都該到場,寧墨也不例外,但寧墨不來,全然看不出姨娘有不悅的神態。
“他的腳……怎麼樣?”
“王爺和王妃坐不久,一會兒王爺和王妃走了,了了會過去看看,你不必擔心。”
無憂默了下去,了了去了,也不過是以毒給他暫時止痛,哪能除根。
鳳止‘哧’地一聲低笑,“郡主對夫郎們可真是用心。”
無憂吃著涮得極是鮮嫩的羊肉,很是愜意,眼皮略抬,“今晚還少了個人。”
“呃?”不凡掃向場中,並不少誰。
“峻珩。”無憂輕飄飄的瞟了鳳止一眼。
鳳止將手中空碗遞給身邊服侍的丫頭,接了巾子,細細的抹了手,眼角勾著無憂,笑了,她果然知道,簮子落在了那院子裡,必被他發現。
輕勾琴絃,發出一串和柳般的琴聲,自行慢慢彈唱起來。
“風花月夜,月夜風花,水中月,霧裡花,哪堪知月思,又哪堪知花想,玉手弄梅,又豈能知梅意……”
他長得妖孽,聲音卻清明婉和,僅憑著他手中豎琴伴奏,便蕩人心魂。
無憂撇了撇嘴角,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