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你,巴不得與你圓房才是,為何……會不同你圓房?”
“她入山前,年齡還小。”
“可是,如果現在在你面前的是她呢?”
“也不會。”
“為何?”
“她怕我納妾。”
無憂一噎,怎麼就忘了這點,在西越,未與正妻圓房前,夫侍是不能納妾的。
興寧怕他與她圓房後,再有別的女人,心就會放到別的女人身上。
就算她可以除去他的妾室,但定然會令他著惱,輕則疏遠,重則反目。
“難道因為我是野的,當真和我把事辦了,也不用負責?”
“你這麼想?”
無憂扁嘴,男人的那點伎倆,巴不得泡在花叢中,又無需負上半點責,小說裡沒少寫,“先說好,別當我是野鴨子,要洩火,找別人去。”
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不知她這小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又是千千教的?”
才不是,無憂翻了個白眼,“你為何不肯與她圓房?”她清楚的記得,那夜他說過的話,他不嫌……
既然不嫌,為何不肯?
“你問多了。”他聲音轉冷,翻身下去,“再不睡,天亮了。”
無憂慢慢抿緊了唇,興寧遇上他,註定痛苦。
暗罵了聲,“洋蔥王子。”將被子蒙過頭,再不理他,隱約中彷彿聽見他一聲輕不聞的嘆息。
正文 121非禮良家少年
無憂醒來時,耳邊是出來覓食的鳥叫。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才想起夜裡是與不凡同床,忙將舉過頭頂的手縮了回來,睜開眼往旁邊看去。
身邊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不凡的人影。
帳中光線昏暗,也不知此時到了什麼時辰,翻身坐起,拋開帳簾,從窗欞撒入的陽光晃得眼前一花,忙抬頭捂了額頭,半眯著眼。
“醒了?”熟悉的低柔聲音傳來。
無憂順著聲音傳來方向望去。
不凡外袍未系,敝著衣襟,坐在矮几後,面前攤著些紙卷,他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又看向自己筆下紙卷,忙著自己的事。
這樣的寧和閒靜,讓無憂有一剎的錯覺,好象自己與他真是夫妻,失神怔看著他,連起身穿衣都忘了。
他感到她一直看著自己,又抬眼起來,眸色柔和,與她對看了片刻,放下手中毛筆,起身從幾後繞出來,走向床邊。
到了她面前停下,伸手去握她捂在額頭上的手,“還冷嗎?”
她的手這時到有些溫熱,不象昨夜那麼冰冷。
無憂搖了搖頭,低頭見自己身上蓋著兩床錦被,目光上移,落在面前敝開的白衫衣襟。
想起一件差點忘了的事,她白天只要動彈著,不多怕冷。
但睡著後,便會畏寒,而且越靠近三個月一次的初七,夜裡睡著後,越是怕冷,直到服下沙華之血,這樣的狀態才會消失,昨夜是初六夜,也是她最怕冷的一夜。
怔怔的看著他敝開的衣裳裡的中衣繫帶,也是散著沒系。
隱約記得,寢屋裡攏著地火,本來很是暖和,可是夜裡睡著後,仍覺得極冷,翻來覆去,睡得極不安穩,後來有一隻手伸進她的被子,握了她的手。
那隻手很暖和,於是她便順著那隻手鑽進一個很暖和的地方。
然後……在地方尋到熱氣傳來的源頭……然後,她把阻礙著熱源的障礙物全解了去……再然後,把自己貼了上去……
無憂腦中‘嗡’地一下,炸開了,驚抬眼,看向頭頂春陽般溫暖的俊逸面龐,“我對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他眸子黯了黯,仍握著她的手,抬起另一隻手撩開貼在她雪白麵頰上的秀髮。
“是嗎?”無憂心下略安,難道只是幻覺。
那是幻覺的話,也未免太過逼真,心虛的偷看了他一眼,神色間也分不清他的話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以後再不與他同床,省得被他認為自己借睡裝瘋,輕薄良家男子。
飛快的又掃了他一眼,呃……他可算不上什麼良家男子。
吐出口氣,他說沒什麼,她就當沒什麼。
他放開她的手,隨手取了她的衣裳過來,披在她身上,助她穿衣。
無憂忙自己接過,“我自己來。”別說自己有手有腳,就是手腳不方便,也不能讓他服侍。
他也不堅持,自行整理衣衫,仍坐回幾後,趕著將手中還差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