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積雪,他動作很輕,很小心,唯恐傷了那些花瓣。
待那朵嬌小的幼嫩的墨黑梅花從雪中展露,在寒風中傲然輕顫。
他斟了一杯酒,撒在梅前,唇邊露出一抹苦笑,“如果你看見她,代我迎一迎,算代我還個情。除了你,我誰也不願欠。”
喉間微哽, “我現在真想……再多欠你一些,欠你越多,你越不甘,越會等我。”
說完,又是一笑,又連斟了兩杯酒,撒在梅下。
轉身出了院子,朝著‘墨隱’而去。
寧墨手指輕壓絲絃,琴音頓時停止。
抬眼起來,冷蕭的眸子掃過輕放在案上的酒壺,目光上揚落在不凡布著血絲的眼上,微露惑色。
不凡回視著他,“不必多疑,只覺得今夜該喝兩杯。”
寧墨轉動輪椅,離開琴幾,滑到方桌邊,抬了抬手,“坐吧。”
不凡見他不拒,於方桌另一側坐下,矮身之際,身形微見僵直。落座後,便擺開自帶來的酒杯,斟酒。
寧墨冷眼看著,突然道:“你身上有傷。”
不凡略抬眼皮,望了他一眼,微微笑了,推了一杯酒到他面前,“小傷。”
手還沒縮回,寧墨半攏在袖中的手指輕動,金絲射出,準確無誤的纏上了他的手腕,只是一瞬,金絲便又自縮回,來如疾電,去如流光,隱在了寧墨袖中。
不凡眼風拂過被金絲纏過的手腕,從容收回手,又斟著自己的那杯酒,好象什麼也沒發生過。
“換作別人,這傷也不是什麼致命的傷,養個三幾個月,也可全愈。”寧墨冷冷冰冰的眸子中不帶任何喜怒,“看來,你當真是沒打算久活。”
不凡不以為然的淺淺一笑,放下酒壺,“世間之事,哪能說得準,又不是我故意所傷。”
上次為靖王攔了一箭,箭上染有劇毒,無人可解,不想竟被寧墨解去,但拖的時間太長,終不能完全清除,尚存下一絲,只有再服用上幾個月的藥物,慢慢化去。
那時寧墨說過,餘毒未清之前,萬萬不可再過劇運動,加促血液流動,更不可令血液大量再生,將壓在一角的毒素重新化開。
他這一傷,失血不少,血液再生已是難免,受傷後又奔波不斷,殘毒重新漫開。
寧墨鎖看著不凡那雙與自己酷似的眼,終是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