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好嗎?”開心娘不無擔憂,回想方才俏生生立在門前的常樂,確實是從未見過的絕色,這樣的姑娘,叫男兒哪能不愛。
“這孩子向來有主張,這事,我們就別管了。”阿福上前關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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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出了小鎮,也不走官路,抄著小路急馳回婉城,天色已黑。
隨便尋了個小麵攤吃了碗麵,便朝著一處小巷走去。
她得了三百金珠後,便在這裡租下了間小院,便於有行動時易裝換服。
換上一身黑衣,黑色慕離帽,過膝的黑色青紗,掩去面容,騎馬朝著去賭場前打聽到的停屍之處而去。
犯人處死後,會停放七日,以便家人前來收屍,如果七日內沒有人來收屍的,便會收官兵草草埋在亂葬崗。
無憂相信那個女囚絕不會有人來收屍,不立刻葬去,一是規矩在這裡,二是報著最後的希望,指望能引來與那女子有關係的人前來盜屍。
所以如果她這麼直接去的話,定會被人堵著正著。
到了附近,將馬放走,藉著夜色,爬上事先看好的屋頂,如貓兒般向停屍處潛去,到距那間屋子尚隔著兩間房頂處,便不再前行,趴伏下來,一動不動的靜看著院外動靜。
沒一會兒功夫,千千果然按著她的吩咐帶人前來。
提督認得千千是常樂郡主的那個丫頭,頓時頭痛,這郡主還真跟他耗上了。
雖然心頭鬼火亂竄,卻也不敢得罪,帶著親兵迎了出去,“不知姑娘,這麼晚了,前來這種地方何事?”
“我家郡主說,今天絞死的那姑娘,在牢裡連口水都沒得喝,必是沒有家人收屍的,她好歹吃了我們郡主送來的斷頭飯,所以郡主好人做到底,幫她把屍收去,好好的埋了,讓她早些安身投胎。”
千千口齒本來就伶俐,照著無憂吩咐,一翻話說出來全不打結。
“這不合規矩,再說郡主怎麼就能肯定人家沒有家人呢?萬一來了,屍體你們又帶走了,到時我們怎麼向人家家人交待?”
提督哪肯就這麼讓她把屍體帶走。
他不同意,千千也不走。
提督見識過靖王夫婦對這個寶貝女兒有多寵愛,憋著一肚子氣,又不也拿官架子壓對方,各持各的理,互不肯讓,糾纏不清。
看守屍體,本是極無聊又晦氣的事,眾官兵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為了妨屍體被偷,停屍房後面和兩側的窗已經釘死,只有正前方門口兩側有一溜的窗戶。
要想在這眾多官兵的眼皮下,從正面將屍體抬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
所以大門口鬧了起來,看管屍身的官兵紛紛圍上前去看熱鬧,並不擔心後面能出什麼岔子。
無憂在屋頂上看得明白,閃身停屍房屋頂,於屋側無光處,翻身下來,後背貼著石壁,探頭,見前面的官兵盡數被千千的胡扳吸引住,無人向後張望。
飄飄零零的雪更好的掩去她的身影。
拔開手邊窗戶,一個翻滾,進入停屍房。
貓著身子,貼在窗下,見室內還停著五具屍體,頓時頭疼。
除了女囚,均是斬頭,這些屍佈下蓋著的,也定是屍首分家的,光想想便不寒而戰。
心臟突突直跳,也不敢多加耽擱,摸了過去,撿著蓋了屍布最苗條的一個,揭了頭上白布,一眼望去,忙重新蓋回,心跳越加的失了頻率。
屏著呼吸,彎腰又朝另一具摸過。
手觸著屍布一角,略為猶豫,閉上眼,猛的拋開,睜開一隻眼,瞄了過去,暗鬆了口氣。
藉著外面的火把亮光,勉強能看清女囚的面容,依然如同在小牢時所見那般絕色,面色蒼白,卻不似絞死的人那般紫黑。
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伸手摸向她耳後,細摸過去,果然從她耳朵處揭起一層,壓下心頭狂喜,小心的將覆在她臉上的那層面具揭下。
去了人皮面具,果然是那日向她討水喝的女子。
暗歎了口氣,重新蓋好屍皮布,仍從那扇窗躍了出去,影子一般翻上屋頂。
在她翻出窗戶的同時,另一個黑影如鬼魅般從對面視窗躍入。
正文 115 雨過天晴
雪停了,泛著淡淡的光芒的白雪覆壓著墨色的梅花,仍是幽香難掩。
不凡靜立梅前,一手提了酒壺垂於身側,一手從半攏著的雪白闊袖中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與雪光融於一體,輕拭一朵初開的梅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