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憂抬頭,不知他什麼時候開始,一直盯著她在看。
歪著頭,想了想道:“我在想,你在我長大的那個地方,一定是個很好的情人。”
“情人?”他聽到一個有趣的詞,從詞面上不有看出這個詞的意思,“你的?”
“或許吧。”無憂笑了,“如果你哪天跟一個女人睡一塊,突然發現她沒有呼吸,身體冷得象冰一樣,會不會很快將她燒了?”
“我們這裡不興火葬。”開心將她抱緊些,她的身體總是涼得讓他心疼。
無憂愕了一下,才想起這裡不象二十一世紀,人死了要燒了才葬,而是直接裝棺。
“那會不會立刻把她給埋了?”
開心以手支額,微蹙了眉,瞅著面前清亮靈動的大眼睛,不知她腦子裡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如果是路邊撿到的死人,當然要立馬埋了。但如果是自己的親人,或者愛人,無論如何,要葬也得過了七日回門。”
無憂鬆了口氣,雖然自己不是他的親人,也算不上愛人,但好歹算是……朋友吧。
她細品著‘朋友’二字,再看兩人窩成一堆的形容,怎麼也不是‘朋友’乾的事。
心裡有點皺巴巴,也不知自己跟他這算什麼。
不管跟他算什麼,反正跟他一起,哪天突然遇上少陽氣,沒了呼吸,也不用擔心給真的弄死,起碼有七天時間週轉,七天時間不醒,應該也是真死人了。
他看著她舒了口氣,終於覺得她這些莫明其妙的話,不是無故而發,收了一臉的痞子相,扳過她的臉,“是有什麼事嗎?”
“啊……能有什麼事?”無憂想,既然沒有跟他長久深交的想法,就不該拿自己的事讓他心煩。
“你的身體,沒事嗎?”開心一直對他的體溫感到不妥,如果不是身體有什麼疾症,不該這麼冷。
“能吃,能睡,能蹦,能跳,還能有什麼事?”無憂笑著打哈哈。
開心對她的話不認同,但她除了身子冷些,確實精力充沛,不象有病之人,想不出所以然,而她又不肯說,只能以後自己多加留心。
“有什麼為難的事,一定要告訴我。”
“好。”無憂這次答地倒是爽快。
等了一陣,不見他再有下文,而他的呼吸漸漸沉緩,知道他當真累得緊,睡了過去。
怕吵醒他,也就不動彈,由著他就這麼臉對臉的抱著她。
閒著沒事,又無事可做,只能東看看,西看看,看得最多的還是自己面前的這張俊臉。
這張臉俊得出奇,他睡著了,臉上沒有平時慣有的壞笑和放蕩神色,卻透著一股正氣。
無憂將他的眉眼,一點點研究,又想著院子裡的另幾位,真是個個絕色。
寧墨的長相完美得挑不出一點不好,隨便看著他哪一處,都能讓你挪不開眼,那身冰冷寒意固然將人拒之千里這外,卻又讓人更想征服。
了了簡直是就是一隻漂亮的小狐狸,隨便一個眼神,就嗔進骨子裡,讓人恨不得將他使勁蹂躪,偏偏小獸有毒,想揉揉不到,更搔得心癢。
不凡相貌固然平平,但那身絕塵脫俗的氣質,和淡看凡塵的泰然之氣,如深谷的幽蘭,絕壁上的千年古松,傲視天下,哪怕他對你微微一笑,都讓人覺得是中了六合彩,能高興上大天。
再說那個沒臉沒皮的鳳止,容貌傾城就不必再說,一言一行,都誘人之極,再貞烈火的女子,跟他膩一堆,都得生出一堆娃娃來。
那幾位的風采難分上下,但都或多或少,叫人不敢靠近。
而眼前這位,無論內部結構,還是外部配件,只怕才是女人最想要的。
念頭剛過,身體被他束縛著的感覺,越加清晰,他身上滾熱的體溫隔著衣裳不斷傳來,清楚地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腹,有力的臂膀和強健的長腿。
無憂沒來由的臉上紅了一紅,趕緊閉上眼,不敢再看。
不安地在他懷中動了動。
他卻在睡夢中收緊手臂,向她貼近,結實長腿沉重地壓在她身上,唇貼著她的臉頰,耳邊是他呼哧呼哧地喘氣聲,腿間的亢奮也硬硬地壓在她的腿側。
心臟越加快速跳開,趕緊數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萌動壓下。
數得久了,眼皮變重,依著他沉沉睡去。
到了府門口,被開心抱下車,立放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才發現母皇在姨娘的陪伴下,已準備好啟程,只等她拿著報國寺給的避邪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