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睨了開心一眼,這傢伙可真是命帶桃花。
和老人見過禮,坐到不凡上座,開心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坐椅上,不接丫頭遞上來的茶,只瞅著小族長,狹眸瞬間轉冷。
小族長見他果然是府裡的公子,暗吃了一驚,不敢看他。
無憂也不問話,只是慢慢喝茶,倒要看他們這是唱的哪出戏。
老人昨晚也是見過開心的,拿著柺杖在小族長身上敲了一記,“還不去給公子賠禮。”
小族長上前,還沒開口。
開心攔下他,“給我就不必賠禮了,我只想問小族長一句,為何言而無信,再去搜山,還打傷我兄弟的下人?”
昨天夜裡,無憂是蒙著臉的,老人沒認出無憂,雖然這位白公子昨天帶著個姑娘夜行,但這時卻坐在郡主身邊,可見是個得寵的。
又聽說,打傷的竟是另一位公子的人,這一下得罪了兩人。
再看郡主,表面上平靜,眼裡卻分明噙著怒氣,心更是懸了起來,起身道:“老朽正是為此事來的。”
“老人家,坐著說話,不必多禮。”不凡示意丫頭給老人斟茶。
老人道:“這打傷的人,我們請最好的大夫治,該怎麼賠,我們怎麼賠。”
王妃從外面進來,“如果你打別人,或許仗著有幾個臭錢,就能擺平,可你們打的可是我女兒府上的人,今天你們能打她的人,明天感情就能打皇上的人了,再後來感情連皇上都敢打了,打完就幾個錢的事。”
“娘。”無憂本來沒打算驚動姨娘,見姨娘來了,忙站起身,讓了上座給王妃。
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老人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王妃沒叫起,也沒人敢去扶。
不凡趕緊招呼人上茶。
“娘怎麼來了?”無憂接了丫頭遞上來的茶,親自捧給姨娘。
“我不來,能行嗎?我這女兒現在軟得跟個柿子一樣,誰都能捏。有時,我都在想,這還是不是我的女兒。”王妃淡淡地,話中有話。
不凡替無憂暗中捏了把汗,握著茶盅,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無憂瞅了不凡一眼,道:“以前府中有事,都由著不凡打點,女兒從來不曾理會過。”
眼角偷看不凡,見他眉角舒開,輕吹茶葉,輕輕啜了一口,才抬眼向她看來,眼中暗含淺笑,知道推給他是對的。
果然王妃皺了眉頭,嘆了口氣,“你也不小了,什麼時候才能自己做回主?”
無憂扁嘴,沉下臉,“那把他們一村的人,全拿來挨個打過。帶頭的挑了手腳筋,丟去後山喂狼。”
老人臉色大變。
“胡鬧。”王妃將茶盅往茶几上一頓,瞪著無憂看了一陣,揉了揉額頭,“這事,還是交給不凡處理吧。”
不凡要起身,王妃忙攔下他,“你身上有傷,別起了。這府中的事,你還是多擔待著些,別為那點罰,就挫了銳氣。”
“不凡知道。”
無憂和開心臉對臉的做了個鬼臉。
王妃瞪了無憂一眼,心裡卻比來時舒坦,只要興寧不濟,諸事仍由不凡管著,女皇也就翻不上天。
有丫頭進來,說女皇請王妃過去,有事商議。
王妃不敢耽擱,起身離去。
無憂瞄了開心一眼,開心會意,輕點了點頭。
應該是鳳止有所行動。
不凡叫人扶了老人起來,不再繞圈子,“老人家,你們族人慣來最講究信義,為何昨夜言而無信不說,還要打傷我們府中的人?”
老人一臉慚愧,“說來丟人,兒子們早些年盡數戰死,孫子們又小,族長之位,一直無人能拉。老朽苦苦支撐,如今年事已高,好不容易盼子孫子們長大,這族長之位也是到時間要讓出來了。慣例由長孫繼承族長之位,但老朽的長孫,心胸狹窄,老朽無法將這個大家族交到他手上,就任命次孫為繼承人,結果長孫懷恨在心。幹出昨夜背信忘義的事,試圖立些功績,來立自己的威信,奪取族長之位。”
開心掃了小族長一眼,“你的意思是說,後來帶人搜山的人,是你的長孫,而不是小族長?”
“確實如此。”老人對姑娘道:“叫他們把季成帶進來。”
姑娘領命出去。
沒一會兒功夫,姑娘領了個人進來,無憂認是正是昨夜跟在小族長身後,喊打喊殺最兇的那個。
“這就是老朽的長孫季成,孽孫做下背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