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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他勢在必得。

看著前方男子似蘊了一抹恣意的淺笑,連澈眼梢輕輕一挑,並不想與他廢話。月白的衣袖輕動幾許,他手腕微微一揚,三枚銀針瞬間便朝顏銘襲去。

顏銘敏銳的一個閃身,那三枚閃著寒光的銀針穩穩的扎入了船杆內。甲板上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雙方的對峙猶如即將離弦的箭一般。

一觸即發。

不遠處,傳來木門被推開的聲響,一抹淺粉的身影從船艙中快步踏了出來。

順著連澈眸光凝視的方向,顏銘轉過臉,也看向了那處。

剛踏入甲板的清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輕輕喚了聲,“連澈。”

這緩緩飄來的輕柔嗓音中,帶著憂心的顫抖,瞬間打破了這劍撥弩張的緊繃氣氛。

顏銘朝一旁的手下渡了記眼色,示意將清淺截住。眸光輕輕一轉,他看向了連澈。

那原本沉靜淡凝的男人,因看到清淺的出現,情緒似乎稍稍激動了幾分。他胸膛的起伏程度,更甚方才。

顏銘微眯了眼眸,對眼前的結果,甚為滿意。唇角凝了抹淺笑,他一字一頓道:“瑞景皇帝,別來無恙。”

聽得他如此稱呼,顏銘四周的手下瞬間激昂亢奮了起來,皆揮著手中的武器嘶吼吶喊。

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叫囂聲,響徹雲天,似要湮沒眼前的所有。

連澈冷笑,“朕一直在思慮,究竟是誰能不動聲色,且不驚擾重華殿的護衛將一個人帶離皇宮。朕應該是叫你影承,還是連奕?”

他此言一出,不遠處的清淺一臉震驚的看向顏銘。他竟然是連奕?想起二人初次在花海的見面,連奕與顏銘這二人之間給自己的感覺便極為相似。

但若說這二人是同一個人,如此瘋狂的揣測,她壓根便從未去想過。

連澈眸光輕凝著前方的男子,緩緩開口,“宮中帶著人皮面具的假連奕已被擒,在嚴刑逼供下,他什麼都說了。”

顏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連奕嗎?真真的連奕早就死了。之前我在外遊歷時,恰巧認識了也喜好踏遍山川河流的他。交往中,我無意中得知了他竟是蒼玄國的十一王爺。如此好的機會,我又怎會放過。於是在一次外出遊歷中,我設計了一場所謂的天災,讓他永遠葬身在了燕山腳下。”

“未想到這一切竟然被你識破,但也無妨。他的身份能讓我在宮中自由進出,我已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眸光微斂了幾分,他淡淡的道著言語。

連澈冷寒蕭漠的嗓音緩緩響起,“你所謂的目的,便是竊取軍報,除掉宿謹,且協助蘇柏年密謀造反。”

顏銘冷嗤,淡淡應道:“不錯。蘇柏年本就覬覦你的皇位,我何不順水推舟?若不是你與右相的一出雙簧,逼他卸權。他又怎會倉促之下進行逼宮,中了你的計,功虧一簣。”

瞥了眼不遠處的清淺,他發現她輕垂著眉眼,似乎有些不對勁。快步行至她身旁,他伸出手,扶上了她的手臂。

清淺忽的大力甩開了他的手,抬起眼眸,她眼中閃著清亮灼灼的光芒,直直的望向了他,“蘇柏年密謀造反,殺害蘇夫人,盜取虎符,包括我身中劇毒之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看著眼前女子迫切的目光,顏銘輕吐出了一個字,“是。”

即便是這真實的答案會讓她傷心難過,他卻也不想欺瞞她。他不想他們之間存在欺騙,哪怕以後,他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換取她的原諒。

也無怨無悔。

清淺身子微微一塌,她略顯倉惶的後退了幾步。

原來,這世上最傻最傻的人,是她自己。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竟將自己算計的這樣深。

顏銘急急開口道:“儘管如此,但我對你,卻是真心。因此那夜在湖邊遇到你發燒之後,我餵你吃了天心丹。它雖不能替你解毒,卻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清淺忽的冷笑,“那我要因此而感激你嗎?”

顏銘教她這句話反問竟是堵得什麼也答不上來。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男人,她質問道:“將我帶離皇宮,是不是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

顏銘並未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開口道:“我一直記得,要帶你去看暮雪崖的花海,帶你去感受漠北的初雪,嶺南的豔陽…”

“夠了!”清淺大喊,嗓音中蘊了抹薄怒。

看著前方情緒似乎不太穩定的女子,連澈輕聲開口,“淺淺,過來我這。”

清淺眸光一轉,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