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他的言語,清淺微微一怔。
莫非那日,他也在場?眼前的男人,似乎與平日裡輕暖如熙的模樣有些不同,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帶了一抹侵略性。
輕輕別開了眼,她迴避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她唇瓣輕動,淡淡的吐著字句,好似講述到與連澈有關的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熟悉。
仿若一言就能道破他們的關係般。
顏銘仍舊微眯著眼眸直視眼前的女子。胸膛處,因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而有了明顯的起伏。
如此回答,是親密了她與那人之間的關係。他並未忘記,她已是連澈的女人。甚至二人間,還有過一個孩子。
眼前男人此刻的模樣讓清淺心中生了一抹莫名的慌亂,她挪動身子,腿腳往塌沿處一轉。
剛想下軟榻,她手臂便教顏銘用大掌禁錮住,絲毫動彈不得。
略顯驚惶的看著他,清淺只覺這男人的反應讓她異常陌生。還是說,現在的他,才是這男人原本的模樣?
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昔媚如暖陽,悠如春風的溫熙親近,而是渾身傾散著一襲冷魅邪肆的幽冥之氣。
看著眼前女子略顯驚怕無措的模樣,顏銘一字一頓的開口,“與連澈一戰,勢在必行。對你,我再也不必放手。”他緩緩的吐著字句,那幽離的嗓音仿若來自攝魂的煉獄。
曾因為計劃的需要,他不得不將這女子推向那個男人。那時,他還不曾愛上她。
主動示好,提出帶她離宮,不過是為了試探她在那男人心中的分量。
而結果是,他贏了。
那男人不惜用強取,將她留在身邊。
可如今,一切將要塵埃落定。連澈一死,蒼玄必敗。
他不在乎眼前這個女子是否愛自己,也不在乎她已是連澈的女人。只要往後,她呆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他會好好對她。
清淺忽的掙動著他擒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因為她從這男人的眼中讀到了一抹危險的資訊。
這抹資訊,連澈有過,連彥亦有過。
那是情。欲。
是一個男人想要得到一個女人最本能的慾念。
眸色驚恐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她雙腳掙扎著朝地面探去,想要站起身來,掙脫他的束縛。
顏銘眉間一擰,將她的手臂反手一剪,欺身壓上了她。身下女子因憋屈而漲的小臉通紅,嫣紅的唇瓣則因氣息不穩而輕輕張闔著呼吸。
眼前的一切,讓他只覺心中所有的念想瞬間燃到了極致,異樣的感覺在他心中輕撩瘋長。
雖然他不曾有過女人,但對於情事,他卻並不陌生。
在他們那裡,男孩子長到一定的年歲,都會有人教習。此刻,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大掌撫上她的髮絲,他低頭一探,吻上她的唇。
指間繚繞著身下女子盈柔的髮絲,那層層傾散的清幽髮香與唇上溫軟甜膩的觸感,讓他的心陣陣悸動。
輕含在她唇瓣上的唇齒輕輕一闔,他咬上了她。身下女子吃痛,本能的張開了緊咬的牙關。
瞬間,他的舌尖便挑進了她的嘴裡,剛尋到她的舌,顏銘便微微的皺了皺眉。一陣淡淡的甜腥之氣在他嘴裡蔓延了開來。
清淺的雙手教他壓制著反剪在身後,她絲毫動彈不得。為了以示反抗,她便狠狠的咬了他。
正文 230230。輪迴不滅
身著一襲月白錦袍的男子教數名暗衛護在身後,他輕垂而下的大掌,指間處各嵌著三枚銀針。
環過甲板上的眾人,視線一凝,他狠戾寒漠的眸光落向了正前方一襲玄色衣袍的男子。
這個全身傾散著冷寒暴戾氣息的鳳眸男子,似有一種感覺。若他今日不能見到她,他勢必會將眼前的一切全數摧毀。
厲怒狂戾到極致時,他都是異常冷沉。薄唇輕動,他嗓音淡淡,“她在哪?”
立於前方的顏銘唇角一揚,“你果然還是來了,比我預想中的更快。辶”
本以為谷雲天與藍衣人會萬無一失,連澈必死。一切塵埃落定,他便可帶清淺回幽黎國。卻不想,連澈竟早有準備。
一路上刻意遺留線索,他知道,這男人一定會來。
方才只不過才片刻功夫的打鬥,這男人的氣息已似有了些許紊亂。看來與谷雲天之戰,他受了傷澌。
顏銘微微一笑,眸中映出了一抹幽寒冷冽的光芒。
今日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