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5部分

的名冊。既然蘇夫人囑咐自己這份東西要收藏好,那麼直覺便告知她,這樣東西是不可帶回相府的。

將名冊收好還原,清淺將它藏於了房中的一個隱蔽位置。粗粗的將衣裳收拾了幾件,她便去到宮門處,踏上回府的馬車。

馬車停至相府門口,她徑自下車,一眼便瞧見了門前懸掛的白色花朵與白綾,那片片雪色,再次染紅了她的眼。

撫了撫眉眼,清淺敲開了大門,家丁接過行裝將她領進門後,她並未直接去靈堂,而是從下人處打聽了夫人安睡的房間,便直奔那處而去。

略顯顫抖的推開雕花木門,清淺小心翼翼的緩步踏了進去。房中一張紅木床塌上,蘇夫人身著一襲華貴的錦袍,正安靜的躺於上方,雙手交握拿著一柄玉如意。

她一步一步的行至了蘇夫人身旁,看著婦人安詳沉凝的容顏,就似睡著了一般。她蹲下身子,伏在蘇夫人一側,輕聲道:“母親,該起來了。窗外花開正濃,你該多出去走走…”

清淺垂下頭,顫抖著將額際靠在床板上,任淚珠一顆一顆滾落。小手握上蘇夫人已冰冷的手,她用力的緊了緊。

正如你所說,我並不是你的女兒,我本叫柳璃,只是異世的一縷孤魂。原本的我便早早失去了雙親,沒有父親疼,母親愛。

可在這裡,你讓我體會到了甚少感知的母愛,即便你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兒,卻仍是從未吝嗇過付出,能代替蘇清淺成為你的女兒,便是我來到這裡,最幸福的事。

她抬起小臉,站了起身,狠狠的將淚水抹去,小手從她手背移開,卻無意中將她已整好的衣袖帶亂了幾分。

清淺忙攏上蘇夫人的衣袖,替她重新整理了一番。

衣袖輕撩間,有一樣東西卻讓這個滿心是母親的女子瞬間僵住了動作。

將蘇夫人左手的衣袖稍稍拉高一點,便能看到手背處兩塊明顯的淤青。今日禮部尚書來報,說她是死於疾病,可若是疾病,為何身上會有這樣的傷痕。

清淺眉目沉凝了幾分,她開始懷疑蘇夫人的死因,平日裡回家,她並未聽下人說起蘇夫人有什麼大病大疾,可人卻死的如此突然,彷彿還是有預兆般。

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眉間一擰,清淺開始細細檢查著蘇夫人身上的異樣。將她冷涼的身子一寸一寸摸遍,衣裳各處皆掀開檢視了一番。

她卻未能發現更多的異常,靜靜的思慮了幾許。她將目光落向了蘇夫人的脖頸處。行至床榻前方,她指尖輕探向了蘇夫人的脖頸,緩緩朝上探摸著。

指尖穿行在她的髮絲中,清淺按摸著她的頭部。

在撫至頭頂的一處時,她只覺有一樣東西硌到了自己的手,在此處反覆摸撫了幾遍,她蹲下身子,用指尖撥開了蘇夫人頭頂的髮絲。

層層疊疊之下,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枚細小的金屬物,指尖用力嵌上那枚物件,她旋轉著朝外抽拉。片刻功夫,一枚染上了暗紅血跡的細長鋼針被她從蘇夫人的頭頂抽了出來。

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枚鋼針,清淺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蘇夫人卻是被謀殺的。可誰又會有這樣大的膽子,敢謀害一國左相的夫人。

直覺告訴她,蘇相一定知道這件事,難道他也有參與。亦或是那身份可疑的三姨娘下的手。

但如若如此,便應是蘇夫人無意中發現了什麼秘密,所以被殘忍的滅了口。

忽然想起那日太后的話與池宋告知自己的那三個名字,結合種種跡象,所有的矛盾都漸漸的指向了一個人。

蘇相。

難道他與私開鐵礦的事有關,那麼蘇夫人給自己的那份名冊…

看了眼床榻上神色安然的婦人,清淺的心再次顫抖了幾許。咬牙將悲憤的情緒強壓下,她暗下決心,不管如何,自己定會讓殺害蘇夫人的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正文 181181。用名冊換你命

晚膳後回到自己的廂房中,清淺倚在床榻上,凝望著窗外的天幕,等待深夜的來臨。 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了許久,她眸光朝外一探,夜已濃沉如潑墨與深海的交纏,星子璀璨似耀。

該是到三更天了。

撐起身子,她坐了起來,套上繡鞋,緩緩朝門口行去。小手撫了撫眉眼,她深吸了口氣,輕輕拉開了雕花木門,眸光輕探四周。

發現長廊與院中並無一人,就連各廂房內的燭火也幾乎都熄滅了去。清淺這才小心翼翼的邁出步子,朝蘇相的書房行去。

一路謹慎的四下張望,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