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我該走了,你要多保重。”
她邁開步子,徑自朝廂房門口踏去。清淺忙隨在了她身後,緊跟著她出了門,將之送至院門處。
“娘,女兒不能常常回家看你,不能時常伴在你左右,但女兒希望你一切都好,希望每次看到你時,你都是這般康健年輕。”清淺嗓音微微哽咽了幾分,輕聲開口。
“傻丫頭,你看你,這麼大了還哭鼻子。”蘇夫人指尖輕撫上她點點溼涼的眼梢,慈愛的笑了笑。
“我走了。”她再次撫了撫清淺的髮絲,隨即轉身,朝宮門的方向行去。
清淺呆呆的立在原地,任鼻尖的酸澀衝上頭頂,身子微微顫抖著。只到蘇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小道旁,再也不見,她才緩緩轉身,朝自己的廂房踏去。
微低著頭在院內走著,她卻被池宋喚住了,“皇上在殿內召見大臣,你同我一道去檢查下新進的一批食材。”
“嗯。”清淺輕輕應聲,隨在了他身後。二人一路行至膳坊的外的空地處,池宋命小太監依次將食材的袋口開啟。他與清淺便挨個的抓起一把,細細打量和聞嗅。
瞥了眼一旁認真細緻的池宋,她開口道:“這皇上要用的東西,無論是什麼你都是這麼細細的檢查麼?”
“嗯,隨在皇上身邊多年,這是必須有的。”放下手中的食材,池宋直起身子,淡淡應聲,
“看來他應是從小便有雄心且睿智,所以才會值得你這般追隨。”清淺微微一笑,抓了一把米粒。
聞著淡淡的米粒清香,她忽的想起了那日剛回宮,踏入重華殿時,連澈與太后的對話。雖然她沒聽全,但也隱約聽到了最後一句。
太后是提到了當年輔助連澈親政的人,且目前似乎是犯了事,連澈正在考慮中。那人該會是誰呢。
池宋不語,只是唇角微凝了幾分。清淺將米粒放回袋中,眸光遠眺,“想來他當初也定是一呼百應吧。”
“那可不是,當初皇上登基時年紀雖小,可蘇相同兵部尚書,還有如今的沈相都是暗中扶持他親政的。”
話剛出口,池宋便意識到了不妥,他忙低聲提醒道:“往後這樣的話,便少說,算是干政了。”
清淺立刻謹慎的看了眼四周,點了點頭,“池宋管提醒的是。”她俯下身子,繼續同池宋一道檢查著各類食材,心裡卻是在微微思量著,看來輔助連澈親政的人有三位,那麼究竟太后那日提起的那個又是誰呢。
正文 180180。她是被謀殺的
緊緊攥著手中的墨塊,她緩緩倚上了龍案邊緣。 連澈瞥了眼宋煜,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宋煜低頭一揖,安靜的退出了大殿。他放下手中奏摺,站了起身,幾步踏至了清淺身旁,眸光輕凝著她。
清淺低垂著眉眼,猛的憶起了那日蘇夫人來找自己時,說的那些話。當時她沒想那麼多,現在回憶起來,問題確實很大。
霎時,便有淚珠一滴一滴的濺落在硯臺裡,一點點的融入了墨色中。連澈伸出手,剛想撫上她肩頭,清淺卻猛的抬起頭,眸色緋紅,她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他,淚珠順著臉頰悉數滾落而下。
蘊著濃重的鼻音,她木木開口,“是不是那天我若不放她走,便不會有這樣的結果。那天她進宮來找我,囑咐了好多話…”她嗓音暗啞,幾乎已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辶。
眼前女子雖看著自己,但那眼神卻空洞的好似灰黑色的天幕般,毫無星耀與神采。緩緩伸出手臂,連澈將她擁入了懷中,輕撫著她的背脊,“回去看看吧。”
清淺不語,只是嚶嚶的哭泣著,淚水將他衣袍胸前染溼了一片。
告別了連澈回到廂房中,她開始收拾著自己的衣物,傷心之餘,她忽的想起了那日蘇夫人臨走前交給自己的印章,會不會是她留給自己最後的紀念澌。
忙行至床榻前,她將枕頭下的那枚印章拿了出來。輕輕開啟精緻的盒子,裡面卻是躺著一枚普通的印章。
清淺微皺了眉,將印章從盒子中取了出來,拿在眼前細細端詳了一番,她卻並未發現印章上有什麼特殊字跡。
將目光探向裝印章的小盒子內,她卻發覺了鋪陳的錦緞有些異樣,指尖撫上盒底,竟似有什麼夾在了中間一般,用指甲輕輕刮開錦緞的接縫處朝裡一摸,她將夾層內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個小份層疊的紙,清淺將紙傾展了開來,細細一看。上面竟然全是人名,有些甚至還是目前在朝為官的人。
她心裡微微一驚,莫非這是一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