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土豆絲,你們好歹也做個紅燒肉、回鍋肉之類的好不好?天天吃這些菜,一點油水都沒有。算了,不吃了。”那人抱怨著,失望地轉身就走。
月兒頭都沒抬,這人滿有個性,以絕食抗議學校伙食差。可惜,這個學校大部分是窮學生,真燒了紅燒肉,買的人肯定不多。而且,以大師傅的廚藝看,他能不能做好那道菜還是個問題。
那人路過月兒她們桌旁時,忽然停下腳步,仔細打量著山月兒。
山月兒漫不經心地抬眼看他,發現一個長的很英俊的男孩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她納悶地看他一眼,溫和地問:“同學,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那人一楞,有點不高興地問:“山野丫頭,你不認識我了?”
月兒仔細看他一眼,回想起來了,他不就是那個騎著賽車撞她,還和她吵了一架的人麼。
她面帶微笑地問:“我的確不認識你,不過我記得咱們吵過一架,對吧?”
那人冷哼了一聲:“哼!你記得就好。既然你也在這個學校,那你以後最好給我小心著點!”說完,轉身揚長而去,態度極為囂張跋扈。
紅梅擔心地看著她,問:“你怎麼得罪他了?聽說他爸爸給咱們學校投資,他才轉到這裡的。連校長都對他客氣著呢,惹了他恐怕不是好事。”
月兒極為鬱悶:“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我自己都忘了那件事了,他倒記了個牢。”
她問徐紅梅:“他叫什麼名字,在幾班?”
“孫俊卿,和咱們分在一個班。”
……
初次表演
晚上八點,聯歡晚會在寬大空曠的食堂隆重開幕。
雨已經停了,清新溼潤的空氣沁人心脾,令人心曠神怡。
同學們從教室裡搬著椅子,紛紛來到還飄散著飯菜味的食堂大廳。
油漬麻花的飯桌早被蒙上桌布,擺在了前排,食堂視窗前掛上了深紅色的幔布。幔布上貼著幾個紅底白字的大標語:N縣一中軍民聯歡會。
原本大眾化的食堂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裝扮,搖身一變成了莊嚴肅穆的會場,真是“多功能廳”。
同學們和教官坐在下面,等待著節目開始。
軍訓時嚴肅認真的教官現在和藹可親多了,和周圍離得近的女同學說笑著,交談著。離的遠的女生羨慕地頻頻看向他們。總教官和老師們坐在前排,只留了個挺拔的背影給大家,卻讓人更加心生遐想。
學校領導和軍區領導來齊後,主持人宣佈節目開始,大家安靜下來,津津有味地看著精彩的表演。
前面幾個節目是高年級的,大多是跟著卡拉OK機唱歌,有兩個是民族舞蹈,動作協調優美,看起來這些節目都是預先排練好的。大家看得很入神。
山月兒不是很感興趣地看著,她從前看多了高質量的節目,對於這種以唱歌為主的聯歡會不甚喜歡。不過就是些愛國、愛社會、擁軍的歌曲,聽的多了,就有些乏味。只有舞蹈能提起她的觀看興趣。
很快,教官們也被慫恿著上臺表演。他們很偷懶,幾個人組合著唱了個軍人味十足的小合唱。歌聲嘹亮,震懾了全場,贏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
純粹是歌唱會,難得看到舞蹈,更別提小品、相聲了。
不過鄉下文化生活稀缺,這也算是調劑生活了,聊勝於無。
預先排好的節目很快結束了,輪到高一新生的自由節目。
漂亮的女主持人拿著話筒說:“下面請一位勇敢的高一新生為我們大家表演節目,哪位上來?”
因為沒有準備,怕上臺丟醜,大家明顯緊張起來,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主持人,似乎一看她,就會被點到名似的。
這時,有個清透的聲音響起:“我來。”
所有人都看向這位勇士,他已經穿過人群,分枝拂柳地走到臺前。
待他正面對向觀眾時,所有人眼前不由一亮。
山月兒心裡暗暗讚歎:“真是位不折不扣的帥哥。”不過,她可沒忘了剛才正是這個人威脅她,於是,心裡又暗罵:“真是個愛出風頭的傢伙。”
旁邊的徐紅梅悄悄說:“怎麼是孫俊卿?他膽子真大。”
山月兒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最初的詫異過去後,學校領導帶頭鼓掌,主持人趁機充滿情感地說:“下面就由這位同學代表新生表演節目,大家歡迎!”
孫俊卿接過話筒,鎮靜自若地說:“我先給大家表演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