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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邊。月兒看著被車輪軋碾後的麥苗,遲疑著說:“把人家的地軋成這樣,這塊地的主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走了,就剩你一個人有點不好吧?”

傑哥搖搖頭,不在意地說:“沒關係,我能擺平他們,只是這車修起來要麻煩些,我得打電話等修理廠的人。你們有急事,你們先走。”

月兒即使內心有些愧疚,但一想到時間問題,便也顧不得客氣。

傑哥往路中間一站做出攔車的姿勢,但大車小車拐著彎兒地從他身邊呼嘯而過,卻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月兒心裡暗自嘀咕:一定是傑哥臉上的傷疤嚇到了人家。

她走上前委婉地對著急的傑哥說:“傑哥,你去看看車的具體狀況吧,我們倆攔就可以了。

傑哥點點頭,進了車裡。

月兒和秀兒站路邊開始朝路過的車輛招手。但她們運氣著實不好,十幾分鍾過去了,沒一輛車肯停下來。

就在又一輛客貨車絕塵而去,月兒都快要絕望的時候,跟在汽車後面的一輛農用拖拉機卻停在了路邊。

月兒大喜過望,連忙跑上前。駕駛座上是一位面貌憨厚、飽經風霜的中年漢子。

月兒問他:“大哥,你能不能稍我們去省城啊?”

那位漢子點點頭說:“我的車可顛得很,你們坐得慣不?”

月兒連連說道:“坐得慣,坐得慣。”

兩個人爬上了副座,擠著坐了下來。

車已經開始發動了,月兒才想起傑哥。她忙看向車外,只見傑哥已經出了車,正站在車門邊朝她們點頭微笑。月兒也笑了一下,朝他揮了揮手。兩個人就這樣以非正式的方式道了別。

拖拉機“突突突”地吐著粗氣朝前奔跑,月兒和秀兒擠坐在一起抱成一團,隨著車身來回顛簸。

月兒心中不禁苦嘆:“看來自己果然沒有舒舒服服地坐高階轎車的好命啊。以前坐的是手扶拖拉機,現在改坐帶駕駛室的了。”

……

當月兒和秀兒在中心廣場下了車,告別了好心的中年漢子後,時間已經是三點一刻了,早已超過了當天出售彩票的時間。

月兒不死心,直接朝她早已打聽好的廣場彩票投注點跑去。

有時候,月兒希望奇蹟能在自己身上發生,但她同時也知道,奇蹟發生的多了,那就不是真實的生活了。可是,滿懷長久期望、一路緊趕慢趕,看到的卻是緊閉著門的電腦福利彩票投注點,奇蹟與她完全無緣的事實,還是讓她的心涼到了極點。

美夢幻滅

為什麼就沒有奇蹟發生呢?只是延長一下開獎當日銷售彩票發行時間嘛。離晚上的搖獎時間不是還早著呢嗎?幹嘛這麼守規矩呢?

繞著不大的投注點轉了一圈,月兒大失所望,心理和體力都疲憊不堪,失魂落魄地一下子癱坐在附近的一個石凳上。

秀兒忙拉她:“快起來,小心涼出毛病來。”月兒索性往石桌上一趴,有氣無力地說:“沒事兒,太陽曬過的,還熱著呢。”

秀兒卻不肯坐,拽著她胳膊說:“再熱也不能坐,那是石頭的,會坐出病的。快起來。”

月兒臉貼在石桌上,哼哼了兩聲就是不動。

秀兒沒轍,也坐在她對面,無奈地說:“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得病。”

月兒知道她那是故意說給自己聽呢,但她實在是懶得動彈,於是象被抽掉骨頭似的,繼續趴著。

秀兒拍了她一下說:“不就是沒買上彩票嗎?有什麼可難受的。下次再來買就是了。再說即使你買上了,也未必就能中獎啊,至於這麼失望嗎?就跟丟了大獎似的。”

月兒心說:可不就是丟了唾手可得的三百萬大獎嘛。越想越難受,把臉往胳膊裡一埋,就差嚎啕大哭了。

秀兒又說:“月兒,既然來了省城,咱先不急著回去,反正明天是週六,咱先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好好逛逛省城可好?”

月兒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

下午三四點鐘的太陽不算太毒,秀兒在石凳上靜靜坐著,新奇地看著廣場周圍的景物和來往的人們。

月兒卻沒有她那麼悠閒,她心裡苦悶到了極點,又無法和人說出來,只有慢慢地自己開導自己。

她忽而想到:也許這期的中獎號碼根本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一組呢,這樣一來,她在這裡鬱悶不就是毫無必要嘛。對啊,等晚上看了電視搖獎節目不就知道了嗎?

這樣一想,她忽然精神振奮起來,心裡有了一絲僥倖。於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