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怪就怪他吧。”咬牙切齒地說完最後一句話,她的手下就要用力。
“住手!”丁老師和月兒齊聲喊道。
丁老師意外地看著月兒,月兒也驚訝地看了一眼他。紅姐期待地問丁老師:“怎麼,你同意了?”
丁老師陰沉著臉沒有說話。紅姐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月兒一指丁老師,氣憤地說:“紅小姐,你欺人太甚!你想逼丁老師答應你的示愛,為什麼要傷害秀兒?她是無辜被捲入你們之間的是非恩怨的。有本事你直接拿刀威脅他去!”
秀兒急了:“月兒,別亂說。”
傑哥噗哧一聲笑了:“哦,原來你叫月兒呀。——你不瞭解丁哥,拿刀威脅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那是絕對不可行的。不過,利用別人來威脅他,倒有幾分成功的可能。”
紅姐輕蔑地看了一眼月兒,重新拿刀對準秀兒的臉。
月兒是真急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瞅準機會,一把抓住紅姐的手,使勁掰她的手指意圖奪刀。
她的動作很突然,紅姐一隻手還拉著秀兒的頭髮,只好用另一隻手死死抓住刀把。月兒擔心刀刃會傷到秀兒,也不敢硬奪,只用力往外拽她的手。
丁老師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她們,卻囿於被人所困,無計可施。
兩個人扭成一團,鋒利的刀尖就在月兒面前晃來晃去,她卻渾然不覺,一心想著讓刀遠離秀兒。
“行了,你們別跟一把刀過不去。”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傑哥起身單手握住刀刃,止住了兩人的爭奪,鮮血順著他的手流了下來。
紅姐驚得鬆了手,愣愣地看著他說:“你這是幹什麼?”
月兒趁機轉身把秀兒從紅姐手裡解放出來,拉著她驚魂未定地坐到另一邊,離紅姐他們遠遠的。
傑哥鬆了手,匕首咣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好的那隻手從褲兜裡扯出一條手絹來,用牙咬住一頭,綁在了受傷的手上。然後他靠坐在沙發上,對愣在那裡的紅姐,語重心長地說:“人家不願意就算了,你何必死纏著不放呢。天下好男兒多的是,沒必要把幸福全寄託在他身上。紅姐,你給我爭氣一點,行不行啊?”
紅姐坐了下來,翻看著他受傷的手,怪怨道:“不是說好了你不參合進來的嗎?怎麼還把自己弄傷了。你放心,那丫頭傷不到我。”
傑哥淡笑道:“我知道,我是怕你傷到她!”
“什麼?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幫她?小丁幫著那丫頭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開始幫著外人了?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看上這個丫頭,胳膊肘往外拐了?”紅姐氣憤異常地指著傑哥質問道。
傑哥輕描淡寫地撥過她的手指,說:“別胡說,她曾經救過我一命!”
他聲音不大,但屋子裡的人全都聽到了,大家齊刷刷地看向月兒,月兒驚訝地看著傑哥。
傑哥微笑著問月兒:“你還記得兩年前的現在,你在省城救過一個垂死的人嗎?”月兒愣了。
他對紅姐說:“當時我被人打得半死,如果不是她打電話通知你帶人來救我,我恐怕就死在外面了。”
月兒想起兩年前她去省城參加英語競賽時,在一個小巷子裡遇到的那個被打得很慘的人。當時他被打得滿臉是血,面目全非,所以她壓根沒認出來。
傑哥摸著臉上的疤痕,看著月兒嘆息般地說:“你沒認出我來,可我一眼就認出你了。這個傷疤就是那次留下來的。那次我一個人去省城辦事,沒想到被仇家發現後追殺暴打,已經沒想著能活下來。當時你蹲在我面前,聲音溫柔憐惜地讓我撐住,我才有了求生的慾望。我雖然只看了你一眼,可你的模樣已經深深刻在我腦海裡。後來,我多次去省城找你,卻始終沒有遇到你。沒想到,這次陰錯陽差地在這裡以這種方式見到了你。你說,這一切是不是老天安排好的呢?”
月兒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救完人沒多久就忘了這件事,卻怎麼也沒料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被自己救了的人。
紅姐恍然大悟:“哦,我記得當時給我打電話的是個小丫頭嘛,原來是她呀。既然你早就認出她來了,幹嘛不早說呢?”
傑哥端起茶壺,慢慢倒著茶,說:“早說又能怎樣?早說你就能放她們回去嗎?”
紅姐說:“知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當然要放她走了。不過另外那個丫頭卻不能走。”
傑哥哼了一聲說:“盡說廢話,你讓她走,她能丟下自己的朋友一個人走嗎?我看你也別再逼丁哥了,放他們都回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