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得沒辦法敷,於是謝過柳大夫後,楊彩霞和徐紅梅拿著藥,一左一右扶著月兒走出了醫務室。
經過剛才的冷敷,月兒覺得腳上的疼痛似乎輕了些,就笑著對她倆說:“不用扶我了,我自己慢慢走。這樣被你們攙扶著,我感覺自己已經老態龍鍾,提前進入老年期了。”
楊彩霞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孫俊卿,開玩笑似地說:“我們不扶你,你自己也別費勁地瘸著走了。乾脆讓我們的孫隊長揹你回宿舍吧。你說怎麼樣,孫隊長?”
孫俊卿懶洋洋地說:“行啊,我沒意見。”
月兒擰了她一把,瞪著她說:“胡說什麼?誰讓他揹我?”
楊彩霞小聲說:“怎麼不能,他要是肯揹我,我做夢都要笑醒哩。”說完,還朝月兒眨了眨眼睛。
月兒哭笑不得,沒理她,扶著徐紅梅的胳膊,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楊彩霞忙喊著:“別走那麼快,小心傷上加傷。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那麼當真啊。”又對孫俊卿說:“隊長,月兒害羞了,這可怎麼辦呢?”
孫俊卿沒說話。楊彩霞緊走幾步追上月兒,嘻嘻哈哈地扶上月兒的另一隻胳膊。
……
“這藥油的味兒真刺鼻!”宿舍裡的姐妹們被松節油的嗆味刺激得直打噴嚏。月兒很不好意思,連連道歉。大家都表示不在意,月兒卻很內疚。
她這幾天除了上課,上廁所,幾乎很少走路,飯都是徐紅梅幫忙打的。感覺行動不力的滋味特別難受。因此每天三遍的搽藥油,就希望能早點恢復。但是這種藥油的氣味的確非常難聞,而且揮發強烈。抹藥的時候,雖然門窗都開著通風,空氣中還是充滿了藥油的怪味。
月兒嘆口氣,這種藥油的效果不如紅花油,但聊勝於無。只是對不住宿舍裡的姐妹們。她們到底抗不住,紛紛躲了出去。宿舍裡只有楊彩霞和月兒。
楊彩霞看著月兒抹藥油,若有所思。月兒有些奇怪,這丫頭今天怎麼話這麼少。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打破了室內的沉靜。
“請進,門開著。”月兒沒回頭,背對著門喊了一聲,卻見正對著門的楊彩霞有些驚訝地看著來人。
她忙回頭,看清來人後,也有些吃驚。
居然會是孫俊卿!在月兒的印象中,孫俊卿雖然和他們同學一年多,但從未進過女生宿舍。
他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射進室內的陽光。臉揹著光,月兒看不清他的表情。
楊彩霞站起來,招呼他:“稀客稀客,歡迎光臨,請進請進。”
孫俊卿直接走到月兒的床前,瞟了一眼月兒的傷腳後,問:“感覺好點沒?”
月兒點點頭:“謝謝,好多了。請坐啊。”
孫俊卿沒有坐,繼續站著。沉默了片刻後,從褲兜裡掏出兩個紙盒子說:“松節油不起作用。我讓我爸從我們那邊的大藥房買了些膏藥和正紅花油,你用這個,應該能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