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叫。”
“啊?”我撓了撓頭皮,“也許是聽王大姐講蕭大俠的事聽多了吧。”說著故意作出一個粉絲看到心愛偶像的表情,雙手託著下巴,不停撲閃著兩排睫毛,似乎多眨幾下就能眨出水來。
他愣了愣,眼中突如其來的失望滿得快要溢位來,臉上又現出那副疲憊、頹廢帶些厭煩的神色。他起身輕擔身上灰塵,不發一言邁步向前走去,彷彿和我說一個字都是多餘。
“你上哪兒?”我忙高聲問道。
“寶姑娘不想回去麼?”
“走……走回去?”我吞了口唾沫,瞅了瞅天邊的一道彎月,這是不是要走到天亮才能到德興堂啊?
“難道要在下背姑娘回去?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聽他每一句話都是冷嘲熱諷,我咬了咬牙,賭氣停住了腳步。那傢伙卻頭也不回,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轉眼就要消失在夜色中。
我把心一橫,索性就地而坐。我就不信,在這兒睡一晚,楚大哥難道不會讓人來找我麼,總好過走一晚上。手按在地上正要躺下,才發現草地上竟有些潮溼,晚風裡已透出絲絲涼意。野外的樹林實在不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我環顧四周,此時夜幕降臨,頭頂的彎月冷眼瞧著這片樹林,增添了一分冷意。身邊的灌木叢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我正在狐疑,一隻貓頭鷹很配合氣氛地驚慌地“咕咕”叫了兩聲,拍打著翅膀,在彎月前留下了一道黑影。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從地上一彈而起,朝三少離去的方向追去。
幸虧他沒有施展輕功,只是揹著手不緊不慢地步行,步伐也很正常,我沒跑多會兒便趕上了他,撫著胸口氣喘吁吁地問道:“我餓了,有吃的沒?”
他似乎很詫異我跌跌撞撞趕過來只是為了問這件事,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幾眼,才從懷中掏出一個饅頭遞到我手裡。
我皺了皺眉,吃了楚玄半屜籠的大白饅頭,晚餐竟然還是饅頭,而且又冷又硬,就象現在的他。湊到鼻尖嗅了嗅,誇張地做了一個噁心的表情:“怎麼有汗味?”
即便是在陰冷昏暗的月光下,也能看到大俠鐵青的臉色:“你吃不吃?只有這一個。”
“吃,當然吃。”要走到天亮哪,不吃怎麼行。我將饅頭掰成兩半,很慷慨地將那塊拇指大的一小半遞到三少手裡,“你也吃,別客氣。”
也許是饅頭太硬太乾,最後那一口竟然堵在喉嚨口怎麼也下不去。我邊走邊咳,加快了兩步拍了拍前面三少的肩頭。
“又怎麼了?”他猛地回頭,滿臉厭煩。
“你兇什麼!”我不滿地叫起來,“有水嗎?你這饅頭又乾又硬,還有汗味,再不喝點水,不被卡死也被汗味燻死了!”
他捏緊了拳頭,忍了半天,緩緩從懷中取出一隻皮袋,不屑道:“水沒有,酒倒是有,敢不敢喝?”
我一把搶過皮袋,湊近聞了聞,有些小興奮地瞟了他一眼:“波斯的葡萄酒,蕭大俠你真奢侈。”在古代,紅酒可是貴比黃金的哇。
紅酒不過十五度上下的酒精度,這種度數怎麼會嚇到老孃。我揚起頭猛喝了兩大口,頓時渾身發熱,晚風似乎不再涼了。再看我們的蕭大俠,愣愣地站在一旁,盯著酒袋一臉心疼卻又不好意思發作的模樣。我很受用地欣賞著他的神色,又一連喝了幾大口,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笑嘻嘻地將所剩無幾的酒袋遞了回去。
“你是不是以為我心疼這酒?”他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戲謔的眼神已經代替了我的回答。
“我是可惜這酒。象你這種牛飲法,簡直是暴殄天物。”
我板起臉一把搶回酒袋,索性繼續我的“牛飲式”將餘酒喝了個精光。
本來這小小一袋紅酒還不至於難倒我,但架不住喝得這麼快,我有些high了,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清醒著還是不清醒,動作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藉著酒勁,我將空酒袋扔回他懷裡,趁他伸手接住酒袋的空檔猛地湊到他跟前,一把揪出他領口衣襟,揚了揚眉毛一臉挑釁的神色,鼻尖差點就撞到他的鼻尖:“楚玄說我象那個‘小寶’,你覺得象不象?”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被我突然的狂野舉動嚇到了,他竟然沒有避開,任我揪著他的衣領,遲疑了半晌才道:“女人若喝醉了,便不好看。”
我嘻嘻一笑:“你的古怪論調真多。你是不是還說過女人在大吃大嚼的時候也不好看?可我卻聽說蕭大俠的前妻卻是位愛吃愛喝愛罵人的怪人。”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