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之鳴?”
關卓凡大拇指一翹:“筠仙,說得透徹極了!”
頓了一頓,說道:“所以,這條路,艱難險阻雖多,但我期之必達!這個意思,請你一併跟曾滌生說一說。”
他喟嘆道:“曾滌生是能夠任謗任怨的,這一層,我比不上他。所以,這一次,我要請他來‘分謗分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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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直隸總督府。
曾國藩看完了關卓凡的信,閉目片刻,摘下了老花鏡,換上了近視鏡。
他慢吞吞地說道:“好長。”
坐在一旁的郭嵩燾微微一愕,曾國藩淡淡一笑,加上了一句:“好文章。”
頓了一頓,嘴角微微地向兩邊扯了扯,算是又笑了一笑,聲音卻如枯柴般乾澀:“不過,筠仙,軒王請你走這一趟,未免有點小瞧了曾某人。”
這一次,郭嵩燾是大大的一愕: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的身份還不夠?
曾國藩見他臉色有異,笑了一笑,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王爺若是真正看得起我,這一封信,已經尺足加二,何必還不放心,要再麻煩一位軍機大臣、曾某的多年老友,走這一趟?”
“筠仙,”他輕輕咳了一聲,“曾國藩是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