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跟著丟臉。丟翰林院和都察院的臉,打擊面太寬,難免使人起狐悲之念。遭受池魚之殃的許多人地位重要,其中還有立場和己方接近的,不利於建立“統一戰線”。
可如果不在一個有象徵意義的場所,當眾對孫東謀“下手”,威懾力就不夠。
詹事府就是這樣一個不過不失、恰到好處的場所。
鐘王來辦這個差使,幾乎是最好的選擇。近支郡王的身份,對外可以強調,這道旨意代表皇族也即最高統治集團的意志。同時,年紀輕,辦這種差使不算**份;年紀更大、地位更高的王爺,未必肯辦這種差事。
還有,鐘王口齒伶俐便給,如果換了別的人,比如醇王,就算肯幹這個差事,分量也更重,可是說話結結巴巴,氣勢上未免不足,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當然,加皇上“兵事”、“洋務”功課的摺子是醇王上的,不能由他自個來罵人。
孫東謀其實沒有什麼背景,真正有背景的人,反倒站在後面,觀風望色。
翰林院的掌院學士是倭仁,以自己同為“弘德殿行走”,有瓜田李下之嫌,從頭到尾,一言不發。掌都察院的新任左都御史潘祖蔭,明確表達自己的態度:支援醇王;但是,這只是他個人的意見,“諸公請自行其事”。
所以,這個事情,從一開始,反對派就沒有一個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