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到他跟前,蝤蠐也沒有後退,而是抬起頭,看著雲衣一步步朝著他自己而來。
“是。。。。。。”
他點點頭,又應了一聲。
他的確很清楚,主人是損耗了體內的一大部分修為,所以才會虛弱至此,只要一月之內不動用任何靈力和秘術便可恢復。他破結從血紋戒中出來,只是想剛好趁著主人並非清醒的時刻,跟雲衣傳達一些。。。。。。他早就該傳達的話!
“你說罷,月究竟為什麼會。。。。。。不再記得我了。”
雲衣也清楚,便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蝤蠐聽完,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可眼裡面卻清清楚楚的寫著對雲衣的恨!
“因為,主人當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在自己的體內種下血圖之術!若是少主您還是像以往那般選擇放棄她,她體內的術法就會在你親手殺死她的那一刻發作。足足一百零七根碎魂針!你能想象那種痛苦嗎?!”
他咬牙開口,本一向在水月眼裡是那麼可愛無邪的小爪,現在臉上寫滿的全都是狠辣二字,眼睛裡閃射著兇光,十指成拳,額間若隱若現縈繞著黑色的符文。
那便是靈獸蝤蠐之首的標誌。
雲衣剛開始聽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已然頓消。更不用說蝤蠐後來提到碎魂針的時候,他的臉幾乎是勃然間變了顏色。
碎魂針。。。。。
月竟然會用這種古老而殘忍的法術,來徹底的消除她過往的一切記憶!
難道,自己真的傷她傷的這麼徹底嗎?!值得她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
雲衣抱著水月的雙手顫抖的厲害。
蝤蠐看著他這樣,也只是嘲諷般的笑了笑。
“你以為你還可以得到主人嗎?她已經不可能會記得你、記得任何有關於過去的事情了!你也別想她還會再一次死心塌地的牽掛著你。你知道嗎?她現在心裡已經有了喜歡而且適合她的人,我不會讓你再作踐主人了!以後,我也不會準主人在你身上浪費半點修為的!”
他厲聲開口,一說完就動起了手,將水月從雲衣的懷中給搶了過來。
“少主,保重!”
他最後看了雲衣一眼,這便帶著水月離開了。
水月被奪走,可雲衣還在望著自己不斷髮顫著的空蕩蕩的雙手,雙眼毫無光彩,一動不動,猶如一潭死水。
慢慢的,天漸漸亮了。
水月有些虛弱的從床上睜開了雙眼,入目一見,誰知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
她十分難受的掙扎著起來,頭疼的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昨天,她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許多小爪的聲音,一直在自己耳邊不知說些什麼,還有。。。。。。雲衣的聲音,可她現在統統都想不起來了,也不知她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
但是一想到雲衣,水月的眼睛就突然的一凝。
雲衣!
她連忙朝著四處望去,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個簡陋無比的小房間裡面?
昨天晚上她和雲衣不是還在河邊的小亭邊嗎?
水月的腦中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想起來了。
她給雲衣把脈的那一刻,她嚇壞了。
因為。。。。。。
那個症狀,就和當初靈婆那時的一模一樣!
只是,水月唯一夠察覺到的,便是雲衣體內已經淡化了許多的數道修行之力,以一種奇特的分佈方式遍佈他的全身。
他,就是用這些撐著的。
水月當時就傻了,可是立即,她就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將她的修為渡如到他的體內。
她不知道那樣做究竟能不能夠成功,可是那是她唯一的辦法了!
水月掙扎著下了從床,又重新看了看四周,確定已經沒有了雲衣的身影,她這又準備出門去尋。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開啟了。
“雲衣!”
水月微微睜大了眼,看著從外面好好走進來的雲衣,還以為是自己花了眼了。
“月醒來了?”
對面的男人笑了笑,水月這才驚回神來,立馬跑到了他面前。
“你。。。。。。你怎麼樣了!昨晚你。。。。。。”
“我沒事了,倒是月,這一個月之內,月都不要催動靈力了,知道了嗎?”
雲衣搶答道,水月聽完立馬搖了搖頭,顫聲道:“不!你體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