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封了個郡主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天皇貴胄之所以高貴是因為我們擁有皇室血統,你一個卑賤的平民,就算插上翎毛也是山雞,你拿著雞毛當令箭,小心我母后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聞言,夏妤的眼裡泛起一絲冷意,死死盯著軒轅羽霏:“你再說一遍!”
“我——”軒轅羽霏被她盯的有些發怵,偏生不肯服輸,正想出言頂撞,奴兒從旁及時拉住了她的袖子,低聲提醒道:“公主,別忘了此行的目的。”
聞言,軒轅羽霏咬咬牙,好歹止住了。
夏妤收回目光,冷冷一笑,嘲諷道:“本姑娘可沒有找罵的習慣,既然公主吃飽了沒事幹,我可就不奉陪了!”說罷,轉身欲走。
奴兒眼疾手快,忙上前攔住她的去路:“郡主請留步!公主今日是真的有事找你商量,言語上多有冒犯也是無心之失,郡主大人大量,千萬別往心裡去。”說罷,奴兒朝軒轅羽霏使了個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軒轅羽霏卻依舊囂張,說出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連說個話都不敢,難道你怕了本公主不成?”
好蹩腳的激將法!夏妤在心裡冷嘲一聲,轉過身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有事快說,我可真沒閒情陪你乾耗著。”說罷,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著。她倒是好奇軒轅羽霏玩什麼把戲,這模樣,莫非有求於她?
“我要你把安哥哥還給我。”軒轅羽霏似下了很大決心,神情霸道而倔強。
夏妤輕輕啜了口茶,垂眸,淡淡道:“他是他,我是我,有什麼可還的?公主若是心裡不平,應當去找慕安評理,關我何事。”
軒轅羽霏狠狠一瞪眼珠子,高聲斥道:“安哥哥在新婚之夜為了你把我棄之不顧,怎麼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和安哥哥早就成親了,你想置之事外,門都沒有!”
夏妤把杯蓋狠狠一蓋,抬起眼,目光冰冷:“公主這是求人的態度?”
“誰說我要求——”
未說完的話被夏妤冷厲的眼神瞪得哽在喉間,軒轅羽霏皺著眉,心中鬱結。她今日確實是來求人的!慕安現在不肯見她,父皇又有意偏袒,言語中更有意成全夏妤和慕安,卻對自己這個苦主不聞不問,母后也沒有出手的意思,萬般無奈,她只得來求夏妤。為了慕安,她可什麼都願意做。
軒轅羽霏強行嚥了怒氣,牙齒還是咬的咯咯作響:“好!我以公主之尊求你把安哥哥還給我。”
夏妤放下茶杯,滿眼鄙夷和不屑:“如果求人那麼容易,天下也不會有那麼多難事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這下,軒轅羽霏連剮了她的心都有了,她何曾收過這種氣。
夏妤的目光倏然沉下,眼裡閃過一絲狠厲:“公主不防回想當初我是怎樣求你的,我這個人向來實在,人敬我一分,我還三分,反之,亦然。”見軒轅羽霏目露兇光,夏妤笑的更加燦爛:“當然,我也沒拿刀逼著公主,公主貴為千金之軀,確實要比旁人的選擇多些。時間也不早了,公主若是無事,請恕夏妤告辭。”
夏妤才轉過身,只聽得身後噗通一聲,軒轅羽霏咬牙跪了下來,奴兒更是輕撥出聲,顯然不可置信。
“好,我求你,我跪下來求你,你別纏著我的安哥哥,你把他還給我。”軒轅羽霏心中屈辱又非跪不可。若是夏妤不肯讓步,慕安當真與她無緣了。刁鑽跋扈半生,用情卻很專一,沒了慕安,她生不如死。何況,忍一時之氣,她貴為公主,將來還怕不能一雪前恥?
夏妤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軒轅羽霏,良久,用手指勾抬起她的臉,嘴角微微勾起:“能讓一國公主心甘情願地下跪真是難能可貴呢!”說到這裡,她突然目光一冷,滿臉恨意:“現在你知道當時求你的滋味了?這都不算,可恨的是,就算我那樣求你,你還是讓小九含冤而死,他就在我的面前,一點點失去生命,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恨不得那一刀子捅在我的心窩上。”
軒轅羽霏別開眼,胸口氣的上下起伏。
見她這幅強忍的模樣,夏妤的眼裡閃過一絲快意:“實話告訴你,我並不喜歡慕安,我接近他,只因為你喜歡他。你說,我如此煞費苦心地搶走他,又怎會輕易還給你呢!”
“賤民,你騙我!”軒轅羽霏猛地起身,張手就要打過來。
夏妤輕鬆地避開,滿是鄙夷:“你當初不也是這麼騙我的麼?就算我跪下來像狗一樣的求你,你還是不肯救小九呢!我夏妤從不是大方之人,只不過以怨報怨,以牙還牙而已,比起你軒轅羽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