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軒轅羽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想在宴會時,讓慕安驚豔一把,他答應了母后的提親,自己也得給他長長面子。
想到這裡,她的心就雀躍不已,臉上滿是幸福的光暈,看著柳茹韻,一臉感激加敬佩:“母后,謝謝你讓安哥哥答應娶我,我現在幸福得像在做夢一樣,我一定會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聽母后的哪能沒錯?那小賤人一死,什麼都順暢了!只是,那小賤人自己死也就罷了,居然把我兒的心也給勾走了!如今,他一蹶不振,更因此對我心生芥蒂,真是讓本宮頭疼。”一提起俊玉,柳茹韻捂著額頭,很是痛心。
“我每次見三哥都有些害怕,他好像變了個人,對我總是兇巴巴的,有好幾次,我都懷疑他要打我了!早知道就該早點除了那個賤民,也省的我三哥為她變成這樣。還好,我的安哥哥沒被她迷惑了!”軒轅羽霏有些慶幸,見柳茹韻憂心的樣子,想了想,好生開口:“母后,你也別太擔心了,三哥現在還年輕,那賤民也死了,時間一長,三哥一定會想明白的。”
“是啊,我一個活人難道還鬥不過一個死人?”柳茹韻眼裡突然閃過一抹精光,輕笑一聲,滿是底氣。
軒轅羽霏立刻眉開眼笑,又聽的柳茹韻語重心長地說道:“霏兒,母后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和俊玉了。此番是皇上大壽,俊玉無論如何都得進宮一趟。否則,日後就真難有出頭之日了。”
這些年來,皇上雖然不待見她,對俊玉卻很不錯。如今他一蹶不振,他日只怕要從皇上手裡討一張保命符都很困難。柳家看似風光,內裡則慢慢中空了。皇上不傳位給俊玉,也是不想壯大柳家勢力。借太子之力,哪怕花費十幾年,也要徹底解決柳家的外戚勢力。到時候,柳家難保,她以前又對太子百般打壓,俊玉恐怕會被太子趕盡殺絕。當不上皇帝,俊玉能做個閒散王爺,安樂一生也好。
想到這裡,她憂心無比,怪就怪在,她沒有料到玉兒會對那個孽種痴情至此,弄得皇上對他失望至極。
“我去跟安哥哥好生商量,綁也要把三哥綁進宮。三哥也是個明白人,過番時日,總能明白您的苦衷。”軒轅羽霏伏在她的膝上,一臉憧憬,說的十分寬慰。
“嗯。”柳茹韻輕輕應了一聲,眸子卻望向遠方。
此次,文昊會回來麼。
……
京城第一樂坊,比試臺。
一方十幾平米的木質高臺之上,在絲竹管絃聲中,身穿各色衣裳的舞女,輕歌曼舞,使出渾身解數,力爭這次獻舞的資格。臺下的一方長桌上,坐著樂坊主人芸娘以及幾個舞蹈師父,卻是此次選舞的評判。
一波退去,一名年約二八的年輕女子緩緩走上高臺。一襲絲質杏黃紗衣,上綴淺色富貴牡丹,髮絲高高束起,容顏姣好,美麗中又帶著一股久受追捧的驕傲。
此人一上臺,其他的舞姬,包括樂坊的老闆芸娘都不由得一陣屏息。因為,她就是第一樂坊的臺柱——阮惜玉。去年皇上壽誕,就是她領舞演出,滿堂稱讚,給樂坊長了不少臉面,也博得了京城第一舞姬的名頭。臺下眾多舞姬不由一陣喪氣,自知領舞無望,卻想搶個伴舞資格。要知道,一場殿中舞跳下來,賞銀頗多,身價也會迅速看漲。
隨著絲竹之聲響起,她伸展腰肢,翩翩起舞,眾人的視線隨著她的旋轉而跳躍,不由得嘖嘖陳贊。
嘴角一勾,她綻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朝著眾人作了個結束地動作,也不下臺,只是揚著下巴看著眾人,高傲道:“若是比不過我,下面也不必浪費時間了?芸娘以為?”說罷,看著芸娘,意思不言而喻。
“這——”若換了平日,這次演出非阮惜玉莫屬,只是,前段日子有位夏姑娘自薦樂坊,她很看好。只是,今日怎麼沒有出現?不會是反悔了吧!
芸娘望了望門口,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著阮惜玉說道:“那就——”
剛想宣佈,卻驀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現在定論,未免為時過早。”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位身穿淺綠衣裳的年輕少女自門外款款走來,十五六歲的年紀,像初綻的新荷一樣粉嫩,眉目如畫一般,膚如雪,眼如星,清麗絕倫,一頭黑髮只用一根綠色髮帶簡單地束起,簡約秀雅,不乏自信飛揚,又撐住了場面。
她身後跟著的兩位,同樣惹人注目。一位是年紀相仿的少年,五官精緻秀美,如精靈般可愛,偏生那雙眼睛狡黠靈動,顯然不如外表那般乖巧。另一位白衣的年輕公子,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