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不容人忽視的領導氣度。桑渺和他老爸一點都不像,整個人雖美得不似凡塵之物,卻少了一份穩重與氣魄,表面上看,整個人似乎不思進取,整日嬉鬧,但骨子裡卻有股陰狠。到是他姐姐桑瓊給人的印象不錯,不多言,不多語,卻進退有禮,有著做大事的沉穩。
‘江嶽山莊’的當家莊主江嶽,很年輕,是一位二十五左右的女子,一張方正的國字臉,面色偏黑,唇微厚,鼻子有點扒,面相極其普通,甚至有點醜,但卻性格開朗,對人積極熱情,當眼神追逐到桑渺時,那是止也止不住的狂熱愛戀。哎……愛上桑渺那樣的人,註定要痛苦失落的。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嫁給醜人?他對醜的事物,除了嘲笑,就是鄙視,永遠不可能有愛。
熱熱鬧鬧,熙熙攘攘,很快就天黑了。
我現在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夜裡溜達,有點聽牆角看秘密的嫌疑。‘人’好不容易被我拉出來放風,頓時精神大好,繞著我狂奔,黑漆漆的夜裡,旦見它一雪白的身影忽左忽右,動作奇快卻又無比輕盈地亂躥著。沒有辦法,現在客人越來越多,我可不敢把它放出去,萬一嚇到哪位,撇來一記毒飛鏢,我都不知道‘人’是怎麼死的,也許它沒有那麼遜,但我就是擔心,一種怕再失去溫暖的擔心。
繞來繞去,腦中突然閃過那極限的男男嘿咻,腳開始有目的的前行,都說看毛片會上癮,那看現場直播,就一定如大麻,所以,我原諒自己的好奇心。
告訴‘人’不許發出聲音,偷偷跟著,必要時為掩護我,可以犧牲自己,引開敵人,然後再偷跑回屋子!我想,‘人’是動物,不至於讓人當奸細辦了,但若抓到我,就不好說了。
於是,我冒著被當成奸細的危險,抖著肩膀,再次被男男情色吸引過去,典型的耽美狼!看看,看看,沒多久,我就和‘人’混到一個物種上去了,多親近啊。
終於在繞了三圈後,我摸到了上次那間房的窗外,今夜,裡面沒有點蠟燭,黑漆漆的。我想,他們終於學聰明瞭,知道不讓人免費參觀,但我也不能頂著北風呼呼白來一躺,看不見,我聽點聲音總可以吧?對了,那個小男孩到底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呢?他們兩個是怎麼搞到一起的?盟主家裡人知道他喜好男色嗎?而且……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盟主夫人,只聽過她的一聲:嗯。
蹲在窗戶底下,我聽了又聽,卻不聞裡面有一絲動靜,剛要起身走,卻聽見裡面傳來一絲微弱的呻吟,再聽,什麼都沒有了。待我剛想走,裡面又傳來一絲幾乎不可聞的呻吟,但我敢肯定,此呻吟,非彼呻吟!彼呻吟我太熟,但此呻吟……好像是種生命流逝的痛苦!
我心突然一揪,彷彿想到了什麼!因為無法確定而狂跳著,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萬一被人發現,我一定吃不到明天的早餐,但若不看會不會後悔?理智與好奇心開始交戰,在這樣陰風陣陣的夜裡,滿激烈地上演著。
MD!這該死的好奇心!
低咒一聲,貓腰,抱住‘人’,小聲道:“老孃我的身家性命就指望在你身上了,你要明白自己肩負起的重任啊!把耳朵給我豎好了,萬一有人朝這個方向走來,你就叫!別,別,你還是別叫了,你萬一一聲狼嚎,還不先被人滅了。這樣吧,若有人過來,你就把那邊的罐子給我撞碎,然後將自己隱藏好,趁著別人過去察看,我就逃!靠!你瞪什麼眼睛?聽沒有聽明白啊?好啦,好啦,不管你懂不懂,照辦吧!tio!”
我拿出夜行必備小刀,在窗戶旁輕輕一劃,將暗鎖挑開,推開窗戶,小心的躥了進去,摸著黑 ,努力適應著眼前的黑暗。過一會兒,大概能分辨出物體的位置後,我就開始查詢那聲音的來源。可整個屋子都讓我摸了遍,床下,櫃裡,就是沒有發現一個人!難道是我聽錯了?正在猶豫,突然聽見一聲弱不可聞的呻吟,從床的位置傳來,我小心的渡了過去,東摸摸西按按,最後將床板一掀,頓時呼吸一緊,嚇得手一鬆,床板又扣了回去。
努力,呼吸,平靜,再平靜,再次掀起床板,即使模糊,我也能看清楚一個渾身赤裸的小男孩,若鬼魅的髮絲纏繞在泛著血光的身上。
而最另人恐懼發寒,忍不住顫抖的是:他竟然沒有嘴唇!
一排陰森森的牙正露在外面!兩隻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我,很恍惚,彷彿隨時有一閉不再睜開的可能。
我忍住內心的恐懼,忍住想吐的衝動,全身激烈顫抖的問:“是……是盟主……傷的你,對……不對?”
那小男孩無力的點點頭,我的心瞬間被凍結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