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來,“我這足不出戶的小姐,又如何知道?指不定是誰想要誹謗我呢!”
“那你為何要和韓珞瑜解除婚約?”
“呵。”我冷笑一聲,“婚約不是還沒解除麼?”
“莫非你想抗旨?”
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書重重玩石桌上一甩,“是他韓珞瑜想解除婚約的好麼?幹我何事?呵。”我輕笑一聲:“虧韓家還是名門,竟將解除婚約的理由和人都栽贓在我身上。”
夏浩彥溫潤的面容浮現出一絲狠意,“若真是如此……韓家是想與我們夏家撕破臉皮麼?”他轉向我說道:“走!去找韓家理論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流言自然不是韓珞瑜放出來的,那麼是誰放出來的呢?先賣個關子。
【小劇場】
夏詩韻:我不想嫁給三皇子。
韓珞瑜:那你想嫁給誰?
夏詩韻:真是個蠢貨,老孃想嫁給你。
韓珞瑜看著夏詩韻給他的劇本:夫人,不是說照著劇本念麼?為何你改臺詞了?
夏詩韻:有麼?哪裡。
韓珞瑜一本正經的指著劇本:夫人你看,這劇本上明明說的是——反正不要嫁給你。
夏詩韻:【扶額】真是個蠢貨……
☆、年少痴狂
夏浩彥為人隨和,鮮少見他如此生氣,只是,還未等我和他一同走出夏府,韓老將軍便親自登門拜訪,一來是說明不知哪個小人在背後誹謗我,二來,我和韓珞瑜的婚事正式提上日程,用事實來證明那些流言屬於無稽之談。
之後韓珞瑜每日都會差人送些小禮物給我,或多或少都是平日裡我比較喜歡的東西。不用說,這一定是秦琴的主意。先不說古代文人雅士做事說話都跟迴腸一樣七彎八拐迂迴曲折,就說韓珞瑜那榆木腦袋,我覺得他也想不出這種討女孩子歡心的辦法。
第八日,我又收到了一幅畫——虞姬舞劍圖。可是他依舊沒有出現。
畫上的女子穿著大紅的衣裙,鮮豔奪目,光彩照人。我一直覺得身著大紅襦裙的女子,一定是性格剛毅,敢愛敢恨的女子,是我最欣賞的型別。更何況,她是虞姬,西楚霸王的寵姬。
上頭還題了句詩——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還記得他第一天寫的是: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瞧著這酸不溜秋的詩句,我嗤笑了一聲,連忙喚來翠兒,“翠兒,替我找一套最醜的衣裙,越醜越好,我要喬裝出府。”
翠兒果然不負我所望,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件奇醜無比的碎花村姑裝,我又給自己化了個如花妝,帶著這幅畫,拉著翠兒,偷偷溜出了府。
和風煦煦,映日荷花搖曳生姿,如仙女在碧池裡翩然起舞。沁人心脾的芙蕖花香侵染庭院中的每一寸土地。
遠遠看去,池中心的涼亭內坐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男子一襲玄色服裝襯得他的面板瑩潤光澤,女子約莫十二三歲,一襲碧色薄煙紗水裙,配上幾支花簪,顯得俏皮可愛。那男子正是說想我想得瘦了一圈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正的。
我不止一次的來過這處別院,但這個有著巨大人工湖和滿池紅蓮的院子,我從未踏足過。
“你是何人?”剛走進院子,便被小廝攔住了。
“我找韓都護。”
小廝道:“韓都護現在不方便見客。”
我直接恐。嚇道:“我找韓都護有要事商議,若是耽誤了軍中大事,你擔待得起麼?”
小廝脖子一縮,躊躇了一會兒,“那您稍等,我先想都護稟告。”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他即可。”
我的目光一直在涼亭裡那兩道身影上。石桌上檀色茶具釀出氤氳水汽,如仙如霧。
“韓珞瑜!”
頂著土得掉渣的村姑裝和無法直視的如花妝的我就這麼出現在韓珞瑜的面前,直接把他驚呆了,好半天他才
回過神來,“怎麼是你……”
一旁的小姑娘話裡帶刺:“哪裡來的鄉下野丫頭,好生沒教養。”
我笑了笑,“姑娘明知道我是鄉下野丫頭,怎麼還會鄉下野丫頭會有教養如此匪夷所思的想法?”
“你……”小姑娘一下子被我噎得半天說不出句話來。
我也懶得理會這種還處在青春叛逆期的少女,朝韓珞瑜說道:“韓珞瑜,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我有話想要與你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