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頭,似乎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原本有些焦急不安的千秋,頓時就放鬆了。我閉上了嘴,心裡鬆了一口氣。
“對了,靈——那個東西,還在你手上嗎?”理佳突然增大了聲音,一手搭在千秋靈的肩上,一手自然垂下握成拳,但身子卻半側過來,目光炯炯的看著我。“黑曜,坐進來。”
就我的角度,自然是可以看見千秋緩慢的點了點頭,雖然以輕柔的力氣拂開理佳動作的畫面。我微微揚起嘴角,走進屋子,隨意找了一個乾淨的位置坐下,看著黑髮的少女慢吞吞的站起身來,走到一個小櫃前,拿出她一直以來隨身攜帶的小包來,從中取出一隻錄音筆,開啟開關,播放了起來。
少女的動作不急不慢,有一種天生的優雅。
我揚起嘴角,暗想:不愧是理佳誇口天生就屬於新聞社的人。
但是在從錄音筆裡飄出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時,我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錄進去的一共有三個聲音,其中有我是極為熟悉的。
一個是娃娃,一個是緋羽。
娃娃的聲音帶著她罕見的冷淡,卻如落盤的珠玉所發出的聲響那般清脆冷冽。
她說,“收手把,阿玉。”
那個我不熟悉的聲音冷笑了一聲,道:
“你以為我還有退路?”原本甜美的聲音硬扭成了冷嘲熱諷般的刺耳,“對,我不如你們善良、不如你們美好,所以我的行為很是骯髒,很是怪異,但這不都是你們逼的——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有退路?開什麼玩笑!”
“我們又做了什麼?”緋羽桑冷冷的開口,不同於往常的印象,她的話裡帶著明顯的怨恨與怒意。“從你認為製造車禍開始——”
“啪!”
緋羽桑的話沒有說完,卻被清脆的巴掌聲打破,隨後傳來那陌生女子的大笑聲以及娃娃的怒斥。
娃娃:“你以為我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做的事情能夠瞞過多少人?哼,為了一個破男人就對昔日的好姐妹的出手,我·真·是·瞎·了·眼!”
音調逐漸的拔高,其中所蘊含的情感也從一開始的平淡變成了怨懟與恨鐵不成鋼。
“你還要害多少人才夠?我,曉曉,還有誰……?嗯,冰帝后院團的黑曜是麼?孫玉,你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娃娃自顧自的說著,語氣中滿是自嘲與悲哀。
“啊,對了——是從遇見那個人的時候開始的吧?不不,早就是這樣了吧?在我說曉曉應該天生就站在聚光燈下的時候……你的眼睛就不對勁了……”
“夠了!我不反駁,寧素素你也不要太自我感覺良好!”
寧……素素,曉曉?
不是娃娃和緋羽麼?
腦子裡突然閃過被鬼上身的那次以及病房裡娃娃的種種表現,我突然很想放聲大笑。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
怪不得如此奇怪,怪不得改變如此之大,原來早就不是本人了。
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至於點到的我的名字,倒覺得沒那麼重要了。
不過是宵小之徒而已,無須在意……無須在意,和娃娃緋羽桑比起來,根本就是比芝麻還小的事情!
手不自覺的握成拳,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別人的遭遇與我無干,只要我在意的人能夠平安就好!
龍有逆鱗,觸者死。
傷害我認定的人,便是觸我的逆鱗。
事件十三
【演話劇】
原來如此。
原來,都不是本人了嗎?
我忽而笑了起來,指甲滲得手心生疼。
我抬頭看向靈,扯開嘴角,伸出手,一字一頓的說道:“把錄音給我。”
靈的瞳孔縮了縮,隨後後退了一步,面色驚恐,握著錄音筆的手指緊了緊,大聲道:“不行!這是重要的新聞素材!!”
手在半空頓住,我垂下頭,啞然失笑。
“這樣啊……我都忘了,呢……”
忘了你們是新聞社,以新聞爆料為第一的新聞社。
忘了能被鬼上身的不止一個,也不止那些為眾人所矚目的人,還有其他人也能夠被鬼上身。
“血腥味……喂喂黑曜!!!”
依稀間聽到了理佳的話,我抬起頭,看向理佳略有些慌亂的臉,攤開正滴著鮮血的手掌,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機械但卻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