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致素雅的風韻。
說來,這皇四子弘曆,歷來崇敬漢族文化,連未來宮內的很多嬪妃都是漢族之女,便可以窺得一二。所以,這府邸內也是充分的蘊含著漢家精髓,和民間的一些清雅。
其實,不久前雍正皇帝賜封了弘曆為和碩寶親王,自然是同時賜予了“福佑宮”為寶親王府邸,據說,那是康熙皇帝幼年避痘的宅院,後由雍正在元年改建。
不過,親王搬府並不是一件小事,短期內基本是沒有實現的可能,而且事過十多年,福佑宮還需要翻修一下,才能入住。就我的估計,沒個兩三年那是不會有搬府的可能,而在我的記憶中,好像寶親王也是沒有入住過那個府邸就上位入了宮,看來現在保修也不過是在浪費銀兩和精力罷了。
這些,也只是我偶爾冒出的一絲感嘆,起因倒是聽了容嬤嬤說起寶親王被封賞的事兒,畢竟我成了寶親王的側福晉,自然是要多瞭解一些才好,所以平時身邊的人都有意識的在收集相關的資料。
不過,大婚這天,蒙了喜帕我也欣賞不到皇子府的風采,昏昏沉沉的折騰了大半天,我才得以休息。
感受到周圍安靜下來的環境,以及來回走動的兩人都是熟悉的人,我便自行掀了蓋頭,迷糊的抬眼一看,果然只有紅憐和綠裳在,也就狠狠的舒了一口氣。
“啊,我的好主子,你怎麼自己就將這蓋頭給掀了?這做新娘的,自己掀開了喜帕,可是很不吉利的!”綠裳放好手上的東西,一轉身正好對上我的眼神,不禁驚慌慌的說道,趕過來就要將蓋頭重新給我蓋上。
“等等……”我急忙止住綠裳急切的動作,深喘著氣說道:“綠裳,你就讓我歇歇吧,那八抬大轎可不是那麼好坐的,折騰得我骨頭都快散架了,還讓這塊布給蒙著,都快把我給憋死了!”
難得的抱怨著,我不爽的看了看那讓人有些窒息的繡著龍鳳呈祥的喜帕,這一天的經歷簡直比辦置東西還累。以前的人都以為八抬大轎抬進門,是多麼風光,也是多少女人期待的事兒。
但是親身經歷一道,我才深刻的體會著,這完全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看起來是風光無限,可那震得骨頭都快要重新組合才行了。這一路上要不是有容嬤嬤和綠裳攙扶著,我估摸著我也就不能安安穩穩的走到這裡了。
知道我大多時候好說話,但是執拗起來卻是異常的固執,綠裳只得握著喜帕,無奈的笑著:“我們家嫻姐兒就是和別的姑娘不同,這八抬大轎大婚的風光事兒,倒被說成受罪了,而且看看家裡另外的兩位小姐,出嫁的時日還沒到呢,就整天疑神疑鬼,坐立不安的。倒是嫻姐兒好,好像今天這好日子不是自己的一樣,就和往日的表現沒有什麼差!”
越說綠裳就越覺得這事兒挺不可思議的,大姑娘頭一回上轎,卻沒有任何不同的舉動,讓人看了都有些挫敗,不是該驚慌不安一些才正常麼?
聞言,不禁好笑的看了迷惑不解的某人一眼,我不以為然的道:“風光?那是心理上的安慰罷了,別人看著羨慕,我卻不想去受這份罪!
至於你說的那兩位本家的姐姐,我是沒有看到她們怎麼樣,想來,也不就是‘婚前綜合症’而已,實乃人之常情!”
說著感覺有些嘴幹,不禁看了看手中熱乎的蘋果,想了想,還是放在了床上,然後衝著一抹興趣盎然,明顯對我們談話起了興致的紅憐說道:“紅憐,先給我點吃的東西吧,確確實實的折騰了一天,不禁累,而且口乾,還肚子餓,說說看,這成親的事兒,有什麼好的?”
程式禮儀繁瑣,當著一幫子賓客,卻容不得出錯,而且古代的官宦之家,要不是嫁給未曾蒙面的人,就是政治犧牲品,這大婚就預示著苦難的開始,真真就是婚姻成墳墓了,又有什麼好值得期待和興奮的?
有些心疼著這位難得的主子,紅憐也沒有猶豫,更加沒想過什麼禮數問題,順手就給了我一些備好的糕點,反正這屋裡也沒有外人。然後是睜著大眼,疑惑的看著我道:“嫻姐兒,那個‘婚前綜合症’是什麼病?”
從跟著這位主子開始,就能夠經常從她的嘴裡聽到一些新鮮的名詞兒,而且也很是好用,就像綠裳說的,主子果然就是主子,很是與眾不同啊!
愣了一下,我轉眼看著綠裳同樣興趣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這現代人穿越就是改不掉這毛病,不經意間就會說出一些後世的詞語,引來諸多的好奇。
而紅憐兩人,還有從小就在一起相處的容嬤嬤,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我間歇性的與眾不同,只是好奇之心倒是從來沒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