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居寺的喇嘛搖頭,只是說了一句:“這是佛祖的債,誰敢違逆。” 烏斯的債務能離譜到什麼程度,只要寺廟的管事者通知你一聲:你欠寺廟多少多少債,這筆債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要認,還不起的話只能每年還利息,從前農奴生生世世都要還債,甚至很多代都還不完。 注意,只要他們說你欠了,你就欠了,不管你怎麼爭辯都沒用,其實這些債是空頭債,根本就沒有的。 現在已經好多了,寺廟輕易不敢這麼做,格桑曲珍爺孫被這樣對待,想必是有人認為他們一家老弱,這樣做不會有麻煩。 已經來不及多想,人已經被推上臺買賣了,他必須儘快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那麼善良的女孩不應該遭受這種對待。 桑居寺的喇嘛狡猾地不接招,還一句話堵死了,張漢東的口才再厲害也是無用。 人被送到這樣的場所,牽扯到的人方方面面,不是哪一方說放人就能放的,張漢東只能把眼光看向了臺上的索朗扎西。 怪不得生意做這麼大,私下做人口買賣,這可是絕對暴利的買賣,要是沒有背景,在這看似安寧祥和的地方絕對撐不過一週。 索朗扎西不等他開口就表明了態度,他爽朗大笑:“既然臺下這位客人跟姑娘認識,那真是太有緣了,等會出價的時候千萬不要猶豫,只要買下她,你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格桑曲珍絕望了。 張漢東對流淚地女孩說道:“曲珍你先等著,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 索朗扎西說:“對,救人很簡單,只要多準備一些錢就好,客人,你們不缺錢對吧?” 這話輕飄飄地說出來,張漢東已經很少有這種強烈的無力感。 報警? 只怕報警被抓的首先是他們這些人,你在京城再牛又如何,這裡還未開化,當地人根本不怕你,不會買你的賬。 反而會認為你是不安定因素,你在破壞民族團結,你才應該被抓起來。 來硬的更不可能,王喜幾人就是再能打又能打幾個? 張漢東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烏斯這個地方景色確實很美,但是底層人民的生存環境太難了,國家雖然已經做了很多工作,但想要徹底扭轉局面,還需要足夠的發展時間。 舞臺變成了拍賣場,索朗扎西野蠻地掰開格桑曲珍的嘴,指著她整齊的牙齒說道:“瞧啊,十八歲的少女,牙口整齊,腰細屁股大,買回去當個女奴,能幹活能生孩子,絕對比一頭牛還要合算。” 他說著牽著繩子踢打著小姑娘來到舞臺邊緣,讓臺下的人看得更仔細些。 他接著做了一個更猥瑣的動作,居然伸出舌頭去舔女孩的臉,女孩被驚嚇到了,身體崩得筆直,張漢東大聲說:“住手,你在做什麼?” 他的話引起臺下一陣鬨笑,有個老頭說道:“憐香惜玉了,少見多怪?索朗扎西可不缺女人,舔她的臉是靠汗液的味道,檢查她是健康的還是生病,又不是佔她便宜。” 他話音才落,索朗扎西果然說:“身體健康,沒有疾病的味道......” 格桑曲珍屈辱的眼淚直流,好好的人被當成牲畜出售,她的眼睛死死盯著張漢東,也明白今天能救她的也可能只有張漢東。 如果落到其他人手裡,絕對免不了當牛做馬,被人當成生育機器的命運。 一輩子的命運啊。 王喜說:“老闆,今天這幾個桑居寺的喇嘛,還有這家酒店的老闆,都該送他們去坐牢,這些東西真該死啊。” 張漢東說:“我本來打算先好好在這裡走走轉轉,再和胡司令他們聯絡的,看來現在來不及了,我擔心就是花錢也買不回來曲珍姑娘,王喜你馬上去聯絡人增援,咱們在現場好好想辦法。” 王喜領命而去,不論是臺上的索朗扎西還是臺下的幾個喇嘛,都對他們並不重視,正若無其事地介紹著女孩的情況,在他們眼裡,小姑娘是一件可以買賣的商品,今天除了接受被賣掉的命運,她沒有別的選擇。 張漢東對格桑曲珍做了個手勢,小姑娘被嚇壞了,現在她無依無靠,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有過一面之緣的張漢東身上,這種只有一根救命稻草抓著的感覺,讓她心裡害怕極了。 自從格桑曲珍被推上臺,臺下的氣氛就變的很詭異,張漢東赫然發現現場本來只是些年輕人,但不知什麼時候,臺下出現了一堆老東西,看穿戴打扮都是當地的有錢人,買賣人口這些事想必是做慣了的,對臺上的小姑娘做著各種猥褻的評價和動作。 如果小姑娘落入這些人的手中,可想而知是什麼遭遇,一瞬間他對烏斯產生了很濃的厭惡之情,但很快調整過來,今天的種種都是歷史遺留問題,不是一天半天能造成的結果。 他應該做的,是要改變這種現狀,而不是因為厭惡不管。 經過長時間的氣氛烘托,拍賣會正式進行,索朗扎西說道:“烏斯本地十八歲少女,底價九千塊,每次加價不少於五百塊,價高者得,帶回去不論是為你生孩子還是當奴僕,都是很好的,而且她年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