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站位知道這人就是區領導,他也是本地人,長相一看就知道。 胡司令和他很熟的樣子,也沒好氣地回道:“好你個丁渾老大,我帶著這麼多兄弟找你,那還不一頓飯把你們吃窮了,兄弟這是為你著想明白嗎。” “那不怕,再多的兄弟來我們高原人也歡迎。” 烏斯漢子很熱情,鬥嘴完畢居然結結實實來了個擁抱,這是其他地區沒有的習俗,丁渾要為他介紹自己帶來的人馬,胡司令忙說:“老丁渾,你先別說話,我給你介紹一位貴客。” “貴客?” “不錯,張漢東張先生來到烏斯已經幾天,他可是我們軍方的好朋友......” 不等他說完丁渾就吃驚地說道:“老胡你不用說了,我對張先生的事蹟很熟悉,也已經聽說他來烏斯這件事,沒想到就在我們區裡,張先生你好,我是丁渾奎山,在這區裡工作,你能來這裡,我們真是太榮幸了。” 張漢東這個人的名字,除了他的家鄉皖北縣,全國其他地區民間名聲並不響,但是他在上層卻絕對有排面,但他也不相信自己有能力讓主政一方的領導對自己這樣的態度。 這種介紹裡面蘊含的意思可就太多了,他謙虛地說道:“丁渾區委太客氣了,是我打擾大家的工作,對不住了。” “不會不會,張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 胡司令說:“老丁渾,敘舊的話可以晚點說,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今天一起來的同志你也沒介紹一下。” 當介紹到馬里爾時,胡司令忽然說道:“聽說馬里爾委員家就是這附近的,這可好了,做完工作正好回家看看,你家在哪裡?” 官場中人說話千萬不要只看表面意思,馬里爾委員看起來六十歲上下,人很斯文,身上完全看不出烏斯人的彪悍和雄壯。 他聽完笑了笑說:“太榮幸了,原來胡司令也知道我,各位在的地方就是我家,已經很久不來了,家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他說完指著旁邊被控制住的那些人說:“那裡有我的家人在,是我家裡出什麼事了嗎,我能不能過去跟他說幾句話?” 其實從他到這邊開始,老巴依的家人就看到他了,不停大聲叫他,可才開口就被士兵的打耳光猛抽,馬里爾並沒出聲營救,一直非常淡定地看著。 直到被胡司令說起,他做出一副清醒的樣子說了前面的話。 張漢東在一旁看的清楚,很是替這些當官的著急,明明心裡急的要命,偏偏提都不敢提,這究竟是城府深還是裝糊塗?為了官位這樣做人,憋屈不? 不過他轉念就明白過來,不說話才是馬里爾的聰明之處,家裡變成現在的樣子,他現在出不出頭都晚了,不如等待合適的時機說出來,到時候就能比較從容的做事。 也能看到大家的態度。 胡司令故意做出大方的樣子埋怨說:“哎,原來這就是你家啊,馬里爾老夥計怎麼不早說,咱們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你是不是拿我當外人?” 他在馬里爾家裡做了那麼多事,還用責怪的語氣說話,弄的馬里爾還要回來道歉,這又過去了許久。 馬里爾才往家人走去,他聽著家人說話,眼神不時往這邊瞟,一會兒才神色如常走過來嘆息說:“想不到許久沒回家,家裡會出這麼多事,一直勸我父親不要做這種事,但他從來都不聽,結果落到現在的下場,現在好了,人死燈滅一了百了。” 每個人能當官都不含糊。 丁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他說的沉重問說:“馬里爾,出什麼事了?” 這時候就不用馬里爾說話,胡司令把事情說了一遍,丁渾滿臉震驚的神色:“馬里爾,你父親居然是從前的大地主嗎?這裡竟然就是你的家,我竟然不知道。” “區委,我對家裡的很多做事方式很不不贊同,已經很久沒來往過了,準備瞭解清楚再向你彙報情況。” 他努力和家人撇清的態度,讓張漢東等人很意外,因為烏斯漢子可沒有孬種,很少像他這樣的,這訊息雖然和大家預想的不一樣,但他既然一再否認,大家也不能再說什麼。 既然他是這樣的態度,胡司令和丁渾他們開始批評巴依老爺的殘暴做法,並且表示這件事一定要嚴查到底,馬里爾在邊上做出一副坦然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真正的心情是怎樣的。 當場獅林寺和跟人祭相關人員全被控制,院子裡的人群開始有序退場,張漢東見蘇拜瑪也跟著往外走,奇怪問說:“上師,你做什麼,這就要走了嗎?” 雖然在問著,但是他對什麼尋找重生回來的秘密,什麼去尋訪活佛,開始一切的念頭全消失了,可是老喇嘛前面做了那麼多事留住他,現在也帶他來一直想讓他看的地方了,卻又什麼沒說又要走? 什麼意思? 蘇拜瑪非常自然說:“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我不能離開天葬臺太久,必須要回去了。” 他居然說走就走了,頭也不回。 你這喇嘛到底在做什麼?害我們差點被狼群吃了,又讓我們看到烏斯的各種人間慘劇,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