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有權勢的人說話,不是說笑的,他在此地一句話判人生死,果然張漢東旁邊那些人再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死人。 蘇拜瑪說道:“你好大的威風,獅林寺的錯為什麼要算在我們身上?”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那人惱恨不已,身邊有人勸解才罷休。 因為獅林寺的喇嘛又開始了儀式,他們當場宰殺牛羊,牛頭羊頭擺在桌上,殷紅的鮮血不要命得潑在老巴依的身上,各種奇異的法器在他身邊轉動,僧侶的唸誦聲不絕於耳,但是張漢東沒再看到之前的異象。 張漢東抬頭四望,見現場圍觀的得有上百人,他奇怪問說:“老喇嘛,既然這件事需要隱秘,怕驚擾神魔,他們為什麼還要找這麼多人過來?” “烏斯的寺廟從來都不禁人接近,祭祀大黑天魔神儀式更要廣邀人來,因為大黑天魔神生性兇猛,往前祭祀時發生過傷害祭祀者的事件,但是他幾乎有求必應,大家還是最願意請他,請大家圍觀可以控制他的殺性,也是請他辦正事的意思。” “真有這些邪性?真能殺人?” 蘇拜瑪嘿嘿笑道:“能不能殺你剛才不是領教過 ,今天如果不是這許多人在場,他們順勢殺過來,你就是有十條命也要死。”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鬼神,想起剛才的情勢,依然心悸不已,那魔神像是有形有質一樣,可現場除了他和蘇拜瑪,其他人居然都沒見到過,那一拳也不是真的打中了身體,而是直接擊中了靈魂。 那感覺比傷害肉體還要疼。 張漢東走遍了全世界許多地方,卻唯獨烏斯這裡感受到了鬼神地存在,還是親身經歷的那種,這麼說,老巴依十五年的準備並不是無的放矢?花錢買祭品祭祀真的能從魔神那裡換到性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吧。 有錢人作惡一世,到老卻只要花點錢就能胡作非為,而窮人活在世上一輩子,辛苦一輩子,富人甚至只需要用很少的錢就能買走他們的性命。 同樣都是人,生活卻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錢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胡司令不明白張漢東的敬畏:“張先生,怎麼回事,你好像對這些很相信?不過是些封建迷信罷了,理他們做什麼。” 張漢東也不能跟他解釋自己就在剛才見了鬼,訕笑幾聲把話題岔過去,祭臺上的老巴依身體已經抖動了一分鐘,潑到他身上的鮮血眼看著不夠供應,身後的喇嘛大聲說:“繼續殺牛。” 一頭牛轉眼被剁下了腦袋,腔子裡的血噴湧而出,被人很敷衍地接到四分之一,其他的全部灑在地上,整個場地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 那喇叭用奇異的眼神看著老巴依,此刻他像是死去了一般,頭抬著貼在椅子上,身上已經被血汙充滿,倒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喇嘛們的誦經聲忽然變得高亢起來,示意繼續殺牛殺羊,接連又殺了兩頭,卻還是不見效,就見為首的你喇嘛忽然睜眼,大聲對老巴依的親人說道:“最後一步了,現在把她殺了。” 眾人都是一驚。 因為喇嘛的手指方向,正是那個拿著保溫杯的年輕小姑娘,她手裡的保溫杯噹啷掉在地上,蹲下來抱著老巴依的大腿哭:“巴依老爺,我不想死,求求你別讓我死。” 但是現在的老巴依自己就像死了一樣,完全沒有反應。 剛才宰殺牛羊的喇嘛揮舞著砍刀顫巍巍走來,他體型粗壯,走路顫顫巍巍,行動間就像地震一樣,一把粗暴抓向了女孩。 場上的人神色各異,有人不忍,有人露出殘忍的笑,還有人大喊:“殺了她,殺了她呀......” 那女孩滿臉的惶恐,拼命往後退,但是她已經嚇軟了腿腳,想跑完全動不了,被胖壯喇嘛一把抓住拖著她的頭髮來到老巴依身邊,一腳踢在膝蓋跪好高高揚起了砍刀。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響亮的槍聲響過,是張漢東,他舉著槍對準胖喇嘛大聲喝道:“放了她。” 他本來想等到援兵來到再發作,但是事情發展的太快根本來不及等了,他這一發作,場上頓時亂了套,剛才的喇嘛忽然指著他大喊:“巴依老爺死了,是這個人害死了他,大黑天沒吃供奉,吃了巴依老爺的靈魂。” 這分明是在甩鍋,但這是無解地,不管張漢東怎麼分辯都沒有用,因為老巴依即使是剛才死的,當時也沒人知道,只要喇嘛一口咬定是他害得大黑天反噬,自己絕對無法申辯。 中年人走過來伸手探了探老巴依的鼻息,露出悲憤神色說道:“是你,你殺了我父親,我要殺了你,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我要剝掉他們的皮。” 他在場上的地位很高,說話間自然就有人聽命前來,張漢東加上蘇拜瑪才四個人,四個人要面對上百人,即使手上有槍也沒用,何況距離還這麼近。 王喜立刻摸出槍朝天上開出兩槍厲聲說道:“不想死的就來,我看誰敢過來?” 槍聲震懾了人群,中年人氣急敗壞說道:“你們怕什麼,他們就幾個人,開槍能打死幾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