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每一件物品,背後都藏著殘酷的血腥暴力,藏著許多家庭和母親的眼淚痛苦,但在場的人沒一個提起殘忍的人命,議論的也只是這戶人家豐厚的身價和煊赫的權勢。 提起來誰不是羨慕,卻沒人說一句這些東西全是人命換來的這件事。 諷刺的是,這家的兒子還在區裡任職,還是職位很高的那種,這是一定的,如果他沒有這個官職在身,他家豢養的啞巴喇嘛事件早就發作了。 臺上喇嘛的儀式做完,正主也就隆重登場。 他被人推著來到祭臺上,身邊一個年輕小姑娘手裡端著個保溫杯一樣的東西,老東西滿臉皺紋,老得昏聵至極,似乎已經看不清表情,但他來到臺上卻慢吞吞摸了一把小姑娘的身體,嘴裡發出淫邪的怪笑。 人群也跟著大笑起來說:“巴依老爺還是如此風趣,這次一定能得償所願,年輕五十年。” 張漢東能看到小姑娘被嚇到渾身發抖,她的年紀不過十幾歲,很明顯她的身份是這老東西的侍妾,而不是什麼孫女晚輩之類的身份。 一個垂死的老人,還要霸佔著花一樣的姑娘,她的整個人生都要跟比爺爺年紀還要大的老頭綁在一起,如果這老頭死了,她的下場不用說更悽慘。 巴依老爺就是從前的地主,想不到幾十年前風光,幾十年後照樣風光無限,照樣是所有人羨慕的物件,再加上他兒子又是高官,說起來風光比從前還要高。 “承各位的吉言,如果這次成功了,老爺我一定連擺三天的大宴席,大家一定都來。”巴依老爺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那少女立刻開啟杯子,給他喝了一口裡面的東西。 一口下去,那老東西的臉居然泛出些許紅色,呼吸也變得順暢起來,他喝的是什麼,估計和香江的老沙遜服用的東西差不多,人老了不想死正常,但是這些人都喜歡用他人性命來為自己續命,那就該死。 寒暄完畢,喇嘛們把老巴依推到祭臺中央,張口朝人油燈噴了口什麼,那燈光頓時大放光明,喇嘛們齊聲頌唸經文,老頭的臉在燈光中映照下像地獄的惡鬼。 恍惚間張漢東真的看到了祭臺上忽然多了幾位猙獰的怪物,身形高大,相貌兇惡,貪婪地抓著頭骨碗裡的血肉進食,他們似乎感受到張漢東的注視,猛然扭頭與他對視。 一時間張漢東只覺心神被人重重一擊,一口鮮血吐出很遠,身體搖搖欲墜差點沒站住,他的動靜讓現場的人震驚不已,都驚訝地看過來, 關鍵時刻一雙手抵在他的後心,那種強烈的心悸和不安才被一巴掌拍出去,扭頭回去一看,原來是老喇嘛出手了,胡司令驚訝地問:“張先生,剛才怎麼了?” 張漢東臉色蒼白說道:“我沒事,謝謝關心。” 說完才對老喇嘛說道:“上師,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拜瑪老喇嘛卻反問:“你什麼都看到了?” “難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的幻覺?”張漢東被他的一句話說的渾身發涼,老喇嘛陰沉笑道:“我一直說你是烏斯之主,你現在相信了吧?” “你現在還有心思胡說。” 他話音才落就有人來到面前,一句話沒說抬手就去抓人,他的手被王喜擋住,這才看清兩個兇悍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不由分說就來抓人,目標就是中心的張漢東。 張漢東大聲問說:“你們要做什麼?” “你衝撞了魔神不要裝糊塗,十幾年的佈置差點被你破壞,你必須要為這件事負責。” “胡說,你們知道自己說什麼?” 王喜一人面對著眼前的許多人,雙方實力懸殊,但他厲聲喝道:“都不要過來,再來別怪我不客氣。”他拳腳功夫了得,來的兩個雖說高大健碩,可也被他一個照面放倒,鎮住了所有人。 胡司令焦急地說:“他們怎麼還不來,這麼多人咱們就是長著六條胳膊也不是這麼多人對手。”現在張漢東被圍住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臺上的老巴依擺擺手,有一箇中年人走出來說道:“先看住他們,等儀式結束再說,到時候如果成功也就罷了,如果失敗,就把他們這群人全部剁了供奉大黑天。” 這些烏斯的古老家族,手下都有人手,匆忙間也組織了這麼許多,每人手裡都拿著傢伙,他們這幾個外來人一個不好,眼看著性命不保。 一名老喇嘛從人群裡擠進來說道:“蘇拜瑪喇嘛,你對獅林寺有意見,但是不應該害人,巴依老爺為今天準備了十五年,花費了不計其數的金錢,你破壞了大黑天的祭祀,如果今天不能成功,你必須來為這件事負責。” 蘇拜瑪喇嘛冷笑道:“真是可笑,你獅林寺本領淺薄,辦不成事現在想找替死鬼嗎?別妄想了,我蘇拜瑪喇嘛做天葬師砍了成千上萬的人,你想賴就能賴的了?這方圓百里的人也饒不得你們。” 這個老喇嘛口才了得,這句話成功把矛盾轉移,果然現場的人聽了都遲疑起來,想來是信了他的話, 老巴依花費十五年,用了那麼多人命,這次一定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不過負責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