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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舊路

走出庫房,兩位活佛換了一條路走,帶張漢東來到一座破舊的宮殿後面,只見院子裡一群男女整齊地不停叩拜,張漢東好奇看著這些人穿著俗家的衣服,顯然不是喇嘛,廟裡請這樣的人來做什麼? “他們是寺廟請來的信徒嗎?” 活佛笑道:“你錯了,他們是繳納了許多費用,才會得到這裡跪拜的機會,這些人每天從早到晚虔誠跪拜,要在這裡拜上半年才離開。” 交錢來吃苦嗎?這些人衣衫並不寒酸,他們能放下一切做這樣的事,到底在圖什麼? 龍樹活佛看出了他的疑問,主動回答說: “沒有原因,是他們自己感覺身體承受了不該有的福祿,必須遭受足夠的痛苦才能得到靈魂的安息,身體是承受罪孽的皮囊,肉體痛苦靈魂才能圓滿,身體越痛苦,靈魂才越安寧。” 他的話在張漢東聽來是一種嚴重的心理障礙,認為自己不配得到擁有的。 這些烏斯人過去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地位相當之低,很可能是當權者長期洗腦教育的結果,但是現在被新社會教育了那麼多還是執迷不悔,只能說想要改變這種狀況任重而道遠。 這種受虐心理應該是心理學的範疇,是喇嘛的教義長期宣傳的結果,控制人的心靈才是統治的最高境界。 雖然新社會已經這麼多年,國家也一直在宣傳自由、民主,可信仰是深深刻在基因裡的記憶,即使是現在如果活佛這種領袖號召人們奉獻,烏斯人照樣會不眨眼捐出全家的所有,下一頓飯沒飯吃也不管。 甚至毫不猶豫割掉自己的腦袋,奉獻自己的孩子給寺院做打生樁之類殘酷至極的事也都心甘情願。 烏斯人的這種信仰,到底該如何評說? 信仰不可怕,可怕的是妖魔鬼怪藉著佛陀之名欺世盜名。 想到這裡他對兩位活佛說:“上師,我最近看了<大方廣佛華嚴經>,經文上說,剝皮為紙,析骨為筆,刺血為墨,書寫經典,積如須彌。又說剝皮抄經,砍頭佈施,為什麼烏斯的教義總是如此殘暴?恐怖?為什麼這種教義會存在,不僅對外人狠,對自己也不留情?” 東寶天王說道:“血腥也是震懾人心的手段,人間地獄其實遠遠多於寺廟的兇殘,只不過那都是過去,現在和從前完全不一樣。” 他的解釋張漢東並不認同,比以前溫和只是相對的,他自己就親眼看見平民因為沒有及時讓路被過路的喇嘛拿鞭子抽。 下手之狠,如果不是張漢東讓人阻攔,那個平民的腿可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被打斷。 但是有一點還是認同的,面前這兩位活佛的做事還是相對溫和的,尊重生命,也願意接受京城的意見,他們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失去控制的地方首腦才是最恐怖的。 兩位活佛似乎有意向張漢東介紹這裡,每到一處就會把這裡的來歷說上一次,每介紹一次,就讓張漢東對這座舉世聞名的寺廟產生一分忌憚,這裡的狀況真的需要改變了。 好在工作已經很多人已經開始在做,只要等待慢慢改變就行。 走出神廟張漢東回頭看時,寺廟的建築宏大莊嚴,只是他的心境和來時完全不一樣,身旁的王喜見他剛去時還惴惴不安,出來時人像是卸下了包袱,變得輕鬆無比,很好奇這一會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張漢東是老闆,很多事他不好去問。 上車後才忍不住說:“老闆,活佛真是為了救你,才要咱們留下嗎?” 見張漢東點頭,他才又自顧說:“世界上原來真有未卜先知的高人啊,老闆,您說我要不要給廟裡捐點什麼,感謝他們的救命大恩?” “你捐不捐都行,反正該感謝的人是我,活佛是為了救我,你們都是被我連累了。” “老闆不要這麼說,你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烏斯老百姓,能跟在你這樣的人身邊工作,是我的幸運。” 張漢東笑了說道:“咱們之間還客氣什麼,行了,有什麼話回去說吧。” 回到酒店,王喜以為現在可以走了,但是張漢東卻拿著一個箱子,帶著劉軍說是去找蘇拜瑪喇嘛,箱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不過張漢東有很多私事都只帶著王喜過去。 確實很多私密的事不讓太多人知道。 想找蘇拜瑪喇嘛時,張漢東才發現,居然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只能讓劉軍開車去上次見到他的天葬臺,顛簸的道路就像是在修行,劉軍終於忍不住問說:“老闆,咱們找那個喇嘛做什麼?” “請他幫忙驅鬼。” “驅鬼?” 劉軍以為自己聽錯了,唯物主義這麼多年,驅鬼這個詞從有錢有勢的老闆嘴裡說出來,感覺還是很奇怪地,你會怕鬼?當初你用核彈轟炸波斯的時候,幾十萬人因此喪命。 張漢東笑了笑就不提這個話題,開著車走在崇山峻嶺之中,現在也沒有了那種把這裡當做洗滌心靈聖地的想法,因為他清楚這裡每一寸土地幾乎都流淌著烏斯人的血淚。 天葬臺的儀式似乎才結束,天上還有禿鷲在盤旋,鼻翼上的血腥味還沒散去,劉軍見老闆在天葬臺上拿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