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古晨看他緩過來口氣,稍微放心了點,摟著他的肩將他扶了起來,道:“還能堅持嗎?從這到車子還有一段距離要走,要不要我揹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這麼多人金易可不想丟這個臉,穩定了一下便被他半扶半抱地摟著往大門走去。
“小哥,小哥你怎麼了?”嚴一靈跟了上來,關心地問,“上去作證的時候就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沒什麼,有點頭疼,可能是感冒了吧。”金易勉強笑了笑,“有空到家裡來玩,小磚頭天天提起你。”
“好的呀。”提起金磚嚴一靈高興起來,在另一邊挎著金易的胳膊,道,“你們現在回家嗎?不如我跟你們一起去?金磚呢?沒帶來嗎?”
“沒,寄在託兒所了,一會去領回來。”金易還想邀請她,古晨已經不動聲色地揮開了嚴一靈的手,道:“你小哥不大舒服,我們要去一趟醫院,沒事改天再請你來玩吧。”
嚴一城和嚴一傑並肩從會議室走出來,說話間趕上了他們,嚴一傑照舊是一副別人欠了他一百萬的表情,嚴一城還算正常,微笑著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道:“一靈不要給你小哥添亂了。古晨,我瞧小易精神不好,這裡離家近些,不如先去將軍府吧,我叫家庭醫生過去等著。”
古晨不願意去將軍府,剛要拒絕,忽然聽到四周一片驚呼聲——
“啊!槍!他手裡有槍!”
“天哪!”
“啊!警衛!警衛呢?!”
“大家快散開!他身上有炸彈!”
只聽一聲大吼:“都別動!原地趴下!冤有頭債有主!誰也不用給姓嚴的陪葬!”
幾人悚然回頭,只見一個高大而憔悴的老年男人就站在三四米外的會議室門口,右手握著一把槍,左手敞著大衣衣襟,隱約能看到裡面腰上還彆著個一閃一閃的東西。
“都趴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周圍的人先後尖叫著趴到了地上,古晨暗叫不好,剛要抱金易,金易已經將呆若木雞的嚴一靈撲到在地,自己護在她身上,低叫道:“別動!有恐怖分子!”
“你這個混蛋!魔鬼!還我兒子!”那老男人行動異常之迅速,金易本來還以為他要像警匪片上演的那樣控訴一下無情的世界無情的你什麼的,沒想到他第二句話說完就果斷開槍。
藍色的微光一閃,站在金易身邊的嚴一傑砰然倒了下去,胸□出一團熊猩紅的霧氣,電磁子彈穿過他的身體後餘勢未消,擦著金易的後腦勺飛了過去,將他的頭皮燎的火辣辣的疼。
不等他再開第二槍,兩個警衛便衝過來打掉了他的槍,那人還要啟動腰上的炸彈,被警衛用一個半圓形的電磁牆整個將他遮蔽了。一聲悶響過後,電磁牆內一片血肉模糊,行兇者被自己的炸彈炸成了一片迷糊的血肉。
真正的電光石火,整個過程持續不到半分鐘,沉寂了三四秒以後周圍的人才反應了過來,一些平民發出失控的尖叫,連作證的戰士看到行兇者血肉模糊的身體也一陣陣作嘔。
“一傑!”嚴一城的低吼在眾人的尖叫聲中並不明顯,卻震的嚴一靈一哆嗦,她一把推開金易,連滾帶爬地撲到了嚴一傑的身邊,先是愣了愣,繼而大哭起來:“二哥!二哥你怎麼了!”
金易被嚴一靈推了個趔趄,還好古晨及時抱起了他,金易扶著他的胳膊,倆腿抖的厲害:“嚴嚴嚴一傑怎麼了?”
古晨緊緊握了握他的手,低聲道:“是心臟的位置,很準。”
“死……死了?”雖然在戰場上看慣了生死,金易還是震驚不已,踉蹌著走近了,果然看到嚴一傑鐵青著臉靜靜躺在那,胸口鮮血汩汩而出。
濃濃的血腥味鑽進他的鼻腔,撞擊著他的大腦,金易感覺後腦被子彈擦過的地方瞬間劇痛起來,和腦內原先的疼痛和在一起,像是有個綱勺在挖他的腦髓似的,疼的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金易!金易!”古晨驚恐的呼喊傳來,像是被稀釋了一般聽不清楚,金易一個倒仰往地上倒去,暈過去之前依稀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道:“賢徒,賢徒你挺住啊,這是為師的最後一個機會了,此男甚好,甚好……”
103、師徒相見
金易好像陷入了一場深度睡眠;五年來第一次睡的這麼踏實;沒有練功,沒有上官徹的嘮叨,甚至連普通的夢都沒有做一個。
再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睜開眼;便看到醫院雪白的屋頂,之前那種時常折磨他的頭痛已經徹底消失;大腦萬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