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捏著手電棍子什麼的備用呢,這下全省了。
金剛逐漸滾遠了,殺豬樣的慘叫聲消失在寂靜的夜裡,金易等了一會不見他回來尋仇,悻悻擦掉頭上臉上的汙漬,穿上衣服背上包,繼續往集合地走去。
第二天軍訓圓滿結束,最後一關刷掉了整整二十個學員,包括金剛,本來他的分數還剩7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精神受到了嚴重打擊,有分裂的跡象,於是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等待他的將是漫長的心理治療和精神重建。
看著他咆哮著被醫生帶上醫療飛機,金易十分內疚,不過搞事的時候他也沒想到金剛的神經這麼脆弱,最終只能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裝神弄鬼嚇唬人了。
金易如願以償以中等偏下的成績透過了軍訓,正式成為阿斯頓大學生物機械系學生,回校後學校為他們舉辦了新生慶典,慶典上機械學院院長親自為他頒發了學生證,並授予少尉軍銜,從此以後他就是一個真正的軍校生了,四年之後成績合格,將會擢升為中尉,進入聯邦軍隊服務。
慶典後是一週的長假,大多數外地學生都選擇利用假期熟悉一下雙子城,只有金易迫切地想要回家,古晨的電話打不通,網路也聯不上,如果回家他也不在的話,金易打算去麥喵鎮找他。
至於找他幹嘛,金易還沒細想,就是想把自己剛剛得到的一切和他分享,經過馬拉大峽谷八天八夜的朝夕相處,潛意識中這個人好像已經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雖然古晨很龜毛,很拽,很彆扭,還自戀的變態,但他同時也很聰明,很正直,很……靠得住,只要有他在,似乎一切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只要有他在,金易就覺得自己背後總有一棵大樹能夠倚靠,能夠遮蔽風雨。
陳近南託金易的福在軍訓中拿了個最高分,對師父的崇敬之情更加深厚綿長,放假當天早上自告奮勇要送金易回家。有免費司機金易當然高興,收拾了個小包就跟他上了陳向東派來的豪華房車。
房車很寬敞,空調溫暖如春,音響聲效一流,座椅甚至還能按摩,金易享受著聯邦一流富二代的標配服務,滿心裡懷念的卻是坐在黃鼠狼號裡的日子——那四處漏風的車窗,帶著機油味的座椅,鏽跡斑斑的操作檯……每一樣都充滿了家的氣息,當然最難忘的還是和古晨那些缺心眼的對白,雖然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抬槓,卻是那麼詭異的和諧。
有些抖M就是欠虐啊……
車子停在獅子街公寓,金易提著包要下車,又回頭問陳近南:“能等我一會嗎?”
“行啊,你還想去什麼地方嗎?我讓司機送你去。”陳近南擺尾巴,“不然師父你去我家玩兩天吧,正好總店要開張了,我媽還想請你去剪綵呢。”
“呃——剪綵就算了吧。”金易揮揮手,“我這兩天有事,等有空了再去府上拜訪。”
搭電梯上樓,家裡果然是空蕩蕩的,古晨不在家,花妞也沒影,查查門禁,門鎖沒有開過的記錄,上次古晨刷虹膜的時間還是半個多月前。
金易在家裡轉了一圈,關上門又下了樓,對陳近南道:“麻煩你送我去麥喵鎮榔頭街24號。”
“啊?麥喵鎮?”陳近南驚訝道,“你去平民區幹什麼?”
“呃,有點私事。”金易決定還是不要在他面前提古晨的好,“要是不方便的話送我去最近的公車站就行。”
“去麥喵鎮。”陳近南二話不說吩咐司機上路,又問金易,“師父你要幹啥?平民區治安很亂的,要不要我陪著你,或者叫幾個保鏢?”
“不用,我又不是去火併。”金易搖頭,掏出便攜智腦聯絡古晨,依舊一無所獲,不過聽說平民區網路不穩定,沒訊號是常事兒,也許過去就能見著他了吧。
正午時分,豪華房車將金易送到了麥喵鎮,陳近南本來要留下來陪他,金易堅持不肯,加上陳向東又打電話催,他只好囑咐了師父幾句,滿懷擔心地跟司機回家了。
平民區看上去不像陳近南說的那麼不堪,雖然街道陳舊,房屋擁擠而低矮,但挺有生活氣息的,跟上輩子的雞柺子街很像,在金易眼中分外親切。
正午的陽光金燦燦灑在馬路上,路上沒什麼行人,金易溜達著找到了榔頭街24號,這裡居然是一座中式風格的兩層小樓,油漆剝落,門窗陳舊,二層的翹角飛簷似模似樣,一串古舊的風鈴掛在簷下,風吹過時發出悠長的叮噹聲。
金易按了門鈴,等了片刻聽見門裡“咔噠”響了一聲,輕輕一推就開了。
一樓空蕩蕩的,接待臺裡沒有站人,候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