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無理取鬧啊到底!怎麼老子想一個人睡還要法院允許?金易森森覺得凡事和自戀帝只要扯上關係全都扭曲了,攥著拳頭咻咻出了半天粗氣,決定還是別跟他爭了,直接用實際行動表明立場吧!
氣都氣飽了,他隨便吃了兩口就回了房間,耐著性子等古晨進浴室去洗澡了,才趁機躡手躡腳溜進去把自己的枕頭被子又搬了回來,反鎖房門往床上一躺,哼!這下你沒治了吧。
“金易?”古晨洗完澡發現老婆又鬧分居了,速度過來敲門。
“我睡著了。”金易枕著胳膊洋洋得意,“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和你住一起的。”
門外沒了聲息,金易以為他知難而退了,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剛迷迷糊糊要睡過去,忽然床頭櫃上的便攜智腦嗡嗡嗡震動了一番,然後居然自動開機了。
什麼狀況?他遲疑著坐起身來,只見一個酷似古晨的三維全息影象從智腦裡飄了出來,慢慢長成了真人大小,腋下還撐著根柺杖,柺杖尖兒衝他點點點點:“喂,給我開門,你不願意搬過去,那我搬過來好了。”
“啥?”金易腦袋都要炸了,“你怎麼冒出來的?你黑了我的智腦?”
“嗯哼。”古晨的全息影象挑挑眉,“快開門吧,很晚了我也很困呢。”
“很困你不去睡!”大半夜詐屍啊!
“那我進來睡了?”話音剛落,房門“啪”一聲開了,古晨抱著他的智腦站在門口,“你的電子鎖被我暴力破解了,除了實驗室,現在家裡所有的鎖都是開放式的了,不錯吧很方便吧?”
家有駭客傷不起啊!金易呻吟一聲,用被子包住頭通一聲倒在床上,折騰幾遍實在沒力氣跟他槓了,愛咋咋地吧。隔了兩秒感覺身邊床墊動了一下,一個肌肉緊實的身體鑽了進來,古晨長長的胳膊從身後摟住他的腰,溫熱的胸膛貼著他後背:“睡吧,今天太晚不雙修了,明天再說。”
金易憤慨地在內心咒罵著無孔不入的死瘸子,罵著罵著就睡了過去。
在死瘸子的堅持下第二天金易只能搬到大臥室去睡了——小房間的床太小了,他一宿掉下去兩次,古晨也掉下去兩次,其中一次他們是抱在一起掉下去的,差點摔壞了古晨左腿。
小兩口就這樣磕磕絆絆地磨合著,從枕頭的方向到睡覺的姿勢,每天都要吵三五次的才罷休,一開始古晨還要用科學的方法和金易爭論一下,後來識相地閉嘴了——沉默是男人最大的美德,作為一家之主只要把握住結婚啊雙修啊體位啊這種大事就可以了,其他的就都讓那些愛操閒心的人去操心吧。
一週後他們的排期到了,市政廳通知週二上午去宣誓結婚,古晨認真擬了觀禮賓客的名單,除了幽靈成員和嚴高,給陳近南兄弟也發了一份請柬。
金易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陳近南字字泣血的郵件已然躺在了他的郵箱裡,失落的騷年表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感情創傷,最近心情不好就不去觀禮了,順便祝他早日認識到古晨是個渣並和他分手。倒是陳向東回了一封熱情洋溢的賀電祝他們新婚愉快,並表示徐福記中華餐廳最近正在推出復古中式婚禮,如果他願意可以插隊預定個上好的日子。
沒有得到陳近南的祝福讓金易多少有點失落,但他很明白就是沒有古晨自己也不可能和他發生點超過兄弟之外的感情,早斷了他的念想也好。
宣誓當天天氣很好,金易和古晨早早就駕車去了市政廳,到地方的時候觀禮親友們都已經到了,令他們意外的是除了幽靈成員,嚴一城也帶著妹妹嚴一靈來了。
大半年不見,嚴一靈好像長高了點,因為德裔血統發育的比較早,十七歲已經出落的風姿綽約,穿著粉色露肩小禮服,把旁邊好幾個新娘都襯托的黯然失色,笑吟吟對金易道:“小哥今天很帥嘛,到底是新郎官啦,看上去成熟了很多呢。”
“是、是嗎?”金易被她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他今天穿的是定製的正裝禮服,淺灰色的西裝外套配同色領結,裡面是粉色細條紋襯衫,平時總有些凌亂的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看起來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多了一份青年的穩重。
“好羨慕小哥呀,比我才大半歲而已,就找到這麼帥的老公結婚啦,我還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呢。”嚴一靈嘟著嘴假裝失落,抓著金易的胳膊搖來晃去,“畢業舞會連舞伴都找不到好傷心啊,小哥你陪我去吧?”
“呃——我扭個秧歌還成,交誼舞壓根就不會,你還是找別人吧。”金易對嚴一靈印象還不錯,微笑著道,“大哥二哥都比我帥多啦,你隨便選一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