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還有昨夜出現在城門外的李泰,種種事情糾纏在一起,搞得她腦袋昏昏沉沉的。
平彤在邊上侍候,見遺玉一臉苦惱相地盯著碗碟出神,剛要開口勸,便見盧智朝她的碟子裡夾了一隻湯包,又並幾箸菜去,訓道:“好好吃飯,上午還要到大理寺去一趟。”
唯今這房盧兩家爭子奪孫一案,牽扯上了安王殘黨,遺玉作為唯一接觸過那些殘黨的人證,自然是會被傳到場。
皇上言明三日落案,盧氏失蹤之後,劉德威昨日進宮清明,原想著暫休此案,卻被皇上告知繼續審理,定期落案。想來也是,盧氏眼瞅著短時間是找不回來的,兩家的矛盾也不能因此就僵持著,說的冷血一些,於外人看來,這房家和盧家爭奪的實際只是那兩個孫子罷了。
遺玉小口地吃著包子,但見盧智的神態同往常並無兩樣,卻更放不下心,於是用完早飯,她便拉了盧智進到盧氏的屋中的小廳裡,讓侍候的下人都退下後,才開口問道:“大哥,我們談談,可以嗎?”經歷了韓厲一事後,昨晚被救回來,她就想和盧智認真地談一些事了。
盧智在屏風下的茶案邊坐下,道:“過來坐,,我也有事要交待你。”
遺玉在他對面坐下,“你先說。”
“昨夜我同祖父談了一晚,今日去受審,你肯定是會被問到昨日被擄之事,到時你只需說自己昏迷不知即可,韓厲之事若被外人得知,於盧家和孃親的名聲都沒什麼好處,我和外公會將這事賴到安王餘孽身上,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我記得了。”遺玉心中一嘆,他總是這樣,什麼事都告訴她不用擔心,出了事卻又一個人扛著,像是這次盧氏被擄,想象心裡最不好受的,便是他了。
“你方才想同我談什麼?”
遺玉整理了下措辭,才道:“我想問清楚,眼下對房家一事,你究竟有何打算,昨日在公堂上,那人拿出的字畫全都變了模樣,是大哥你做的吧?”
盧智因她說話時帶著的鼻音,輕輕蹙眉,倒了杯熱茶遞過去,不緊不慢道:“是我找人幫的忙,不光是那日他帶去大理寺的,房府如今已經沒有當年娘留下的任何筆墨。”
遺玉臉上一驚,卻並不懷疑盧智所言真假,捧起茶杯,探問道:“那房喬豈不是找不到什麼能證明咱們身份的東西了?”
“可以這麼說。”盧智亦給自己添了杯茶水,垂眼著著水面漂浮的一縷舒捲的茶瓣。
“那、那你有什麼打算。”這麼一來,這爭子奪孫一案,幾乎是可以拍扳了,可她卻知道,盧智沒這各容易放過房家,她剛才想要問的,便是他到底打算如何對付房喬。
這件事情從那天在房府探病,盧智對房喬口吐討債之言後,她便一直惦在心中,直到現個盧氏被帶走,韓厲又送了那些物信過來,她才不得不張口去問。
韓厲送來的東西,除了那封像是誓約的短箋之外,還有別的,其中之一便是他們先前還在尋找的——芳孃的遺書。不過自打他們一家四口祭祖變成了盧家人後,那東西便變得無足輕重了,盧智不是房家的大少爺,自然不用去擔那惡名,可同房喬所說不同,那封遺書上,竟然還有些旁的有趣的東西。
盧智看了一眼她目中的認真,忖度之後,面不改色道:“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我原是準備將韓厲引出,藉著他來對付房喬,卻不想反被他擺了一道,想要的東西是到手了,呵,卻是拿娘換的。”
“大哥…”遺玉聽出他話裡的自嘲,擔憂地喚道。
盧智看著她的神色,搖頭笑道,“別擔心,我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想不開,我做錯事,從不會去想著後悔,這大理寺的案子,這兩日需儘快了結,我好一心去尋人,孃的安危同那些恩怨比起來,孰輕孰重我自然分得清楚。房喬…這兩日的事情也夠他受的,暫且放他一馬,來日方長。”
聽到盧智這麼說,遺玉雖然驚訝卻也是在意料之中,她從沒懷疑過盧智心中,仇恨和親情相比,哪個更重。
盧智看她把水喝完,又倒了一杯給她,伸手摸摸她額頭,“還有什麼要問的?”
“哦,對了,二哥那裡傳過訊息了嗎?”出了這麼大的事,盧俊卻因不知遊離到了何方,一時聯絡不上。
“還沒找到人。”
兩兄妹在屋子裡說了半天的話,直到平彤前來送湯藥才停下,待遺玉喝下後,他們便整理了衣裝到前廳去等候大理寺傳喚。
盧中植父子三人早早便用過飯在前廳裡說話,見兄妹倆過來,盧老爺子持手中茶杯放下,眉眼和她招遺玉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