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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入來時的門簾之後,在他身後跟著的一些官員,看了看房喬,大部分都跟著離去,又有兩三個人走了過來,同房喬說些諸如“這若是誤會就讓他想辦法解釋清楚”的話,算是安慰了,但房喬卻只是點點頭,沒應半句,目光復雜地看著面帶笑意的盧家一家子離開。

外面的天色越發陰沉,忽而一聲雷響後,院中乾燥的地面上,漸漸浮現出點點溼痕。

魏王府梳流閣

一聲雷響,正躺在藤椅上淺眠的李泰睜開眼睛,側目望向從金絲帷幔後的窗子爬進來的黑乎乎的人影,那衣裳汙的辨不清楚黑白的人走到他身邊的毯子上,一屁股坐下而後仰頭躺倒,毫無形象可言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啊唔——夜活兒加上白活兒可不好做,端的是無聊,好在有個面具男陪我……我說,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

“嗯。”

“盧智那小子也真夠嗆的,竟然想出這種法子對付他親爹,我說,你可要小心了,指不定他哪天也會下了套子讓你住裡跳。”

青碧色的眼眸中流光微轉,李泰隨手將一旁扶手上的毯子拋到他腳邊,淡淡地回道:“我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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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零章 黃雀在後

白白看了場笑話,盧家一行人剛剛走到審院門外,便聽一聲雷響,緊接著一滴滴雨珠便從天而降,這雨下的並不突然,早起便有預兆,只是眼下看著似有暴雨之勢。

“快,上車去!”盧榮遠遮著頭撓到他們後面,簇著遺玉她們小跑到對面停靠的馬車邊,等到一家子都進了馬車中,每個人身上多少都沾了些潮氣。

盧景姍倒著茶,樂呵呵地道:“真不知房喬是怎麼搞的,你們說那信是他寫的嗎?我看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我就說麼,這十三年來不管不問,怎麼還會有你的畫像和書信在,想必早就付之一炬了吧。”

儘管淋了些雨,盧氏臉上還是帶著笑,拿出帕子給遺玉擦著臉,道:“誰知道呢,興許是吧。”她似是沒多大興趣繼續討論這事,話鋒一轉,“這場雨過,再來就要下雪了吧。”

已經是十月末,往年長安附近下雪都是在十二月左右,到時會有十天半個月的,比現在更冷上一倍不止。盧榮和將軟鋪下面的蓑衣遞出去給駕車的盧耀後,又拿了兩隻手爐分別塞給遺玉和盧氏,混聲一笑,道:

“可不是,嵐娘,你可還記得咱們兒時,每逢落雪便要一起扣冰桶子?”

盧氏給遺玉擦臉的手一頓,眼神一軟,回憶道:“嗯,爹扣的冰桶子是最漂亮的,呵呵,可是要揹著娘玩才行,不然被她發現我和大姐凍得兩手發紅,一準兒會罰爹和哥哥們——”

遺玉抱著手爐,伴著車外的雨聲,聽他們講起那些過往,正是有趣時,卻突然有一股大力從旁來,車壁晃動間,耳邊幾道驚叫聲響起,從旁伸來一雙手牢牢地抱住自己,一陣天旋地轉後,再睜開眼,只見眼前車內的一切都傾斜了過來,雨水順著大開的車門和窗子掃了進來,淋在臉上冰冰涼涼的。

抬頭便是將自己抱在懷中的盧氏,一臉咬牙忍痛的模樣,嚇得她慌忙想要從她身上爬起來,可手腳剛動,便聽墊在他們母女倆身後的盧榮遠悶哼一聲,道:

“先、先別動。”

“娘、大伯……你們怎麼樣?”

遺玉話音剛剛落下,傾斜的車門邊便出現一道人影,沉聲道:“老爺、小姐不要驚慌,我弄你們出來。”

先被盧耀小心拉出去的是躺在門邊受了些輕傷的盧景姍和盧榮和,然後才是遺玉母女,盧榮遠因為頭部磕在窗框上失了血,只能被他簡單地止血後,暫時躺在歪倒的車裡避雨。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遺玉攙扶著盧氏,胡亂用手背擦掉臉上蒙來的一層水氣,小心翼翼摸著她上下,待發現她只是扭到了手臂後,剛才差點跳到喉嚨的心又一點點壓了下去。

扭頭掃過去,但見狹窄街道拐角處,兩輛馬車歪七扭八地翻倒在路邊,車架斷裂,兩匹馬都跑的不知去向,那輛車的情況顯然還不如他們這邊,車伕半死不話地倒在坊牆下面,整個車廂都顛倒了過來。

盧耀的模樣狼狽極了,剛才兩輛車在街角相撞時候,憑著他的輕功絕對可以棄車,可他卻愣是把韁繩牢牢地牽在手上,總算是沒讓他們的車子在溼滑的雨地上打滾兒,可他整條左臂卻脫臼了下來,雖然被他強行接上,但此刻還是無力地垂在身側,又因為隨著馬車一起跌倒在雨坑裡,這會兒話像是剛從湖裡被人打撈起來的水鬼。

這丁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