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仰頭著他,一雙水眸裡漾起歉意,“我忘記約好同你去騎馬的事,等我好了,咱們再一起丟.你讓我騎一騎翻羽試試,行嗎?”
回王爺的話,王妃傷口處理合宜,並未旁染,但因夫血過多,加之傷處在關節位置,動骨連筋之處,即便是此後痊癒,恐也會留下後遺。
想起昨夜太醫診斷,胸口發悶的厲害,李泰再掛不住冷臉,低嘆一聲,伸出手掌順著她在他身上頂的毛絨絨的頭髮,“你想去我便陪你。”
遺玉眼睛一亮,知道他是不打算秋後算賬了,便鬆開他腰,抬起手掌,“那我們這次說好,你放心.我可不會再忘了。”
李泰同她輕輕擊了一下掌,“昨日之事——“昨日之事巳過,”遺玉鮮少在他說話時打斷,又埋頭在他腰側,悶聲道,“想必經過你都清楚了,是我笨,上了別人圈套。”
剛才她還岔開話題,這一下又主動承認錯誤,倒是堵了李泰剛起的話頭,“這次是我衝動了,大意又沒有防備,不過吃一塹長一智,我會好好反省的,所以啊,咱們現在不說這個,好嗎?”
面對長孫家昨晚的責難,她知道李泰不會無動於衷,但她不願去幹涉他的作為,正如同她也不想讓他插手她的一樣,這一次教訓太大.一棒子打醒了沉浸在新婚之喜,同大書樓一案被破解後放松警惕的她,也打醒了自以為是她不去惹人,別人就不會來招惹的她。
“嗯,”李泰應聲,果然不再提昨晚,兩人在這互不干涉的一條上顯然很有默契。
“腿很疼嗎?”看她一個勁兒地住他腰上拱,李泰耳朵這麼好,怎會聽不見她呼吸不穩,知她是疼的厲害,怕他看見她難受的表情,撫在她發頂的手掌下滑,揉了操她露出的一小截脖頸。
“當然疼了,”遺玉還不知被發現,在他腰間偷偷吸著涼氣,故意玩笑道,“唉,實話同你說,紮下去我就後悔了,那簡直是疼死人了,不過還好……”
“主子,早點備好了,您是想喝甜粥還是鹹粥?”
未出口的話就被端著盤子進來的平彤無意打斷,昨晚上就沒吃飯,早膳端過來,遺玉很有胃口地喝了兩小碗粥,她早早就惦記的夏筍生了,平彤做主摘了些讓廚房調成冷盤,李泰沒動箸,遺玉卻吃了不少。
飯後,遺玉把李泰請出去,在丫鬟們的幫忙下,解決了一些私人問題。
又在床上洗漱後,李太醫來複個診,因為先前囑咐,對遺玉的傷勢只說好不說壞,而遺玉也沒發現兩個丫頭偷偷看她的眼神裡是又憐又憂的。
李泰上早朝去,在他走後,遺玉吃過湯藥,聽說程家父女昨天深夜才離開,趕忙叫平彤派人過去報平安,隨後順著藥勁兒睡了個回籠覺。
一睜眼,李泰便又在床邊坐著了,朝服換下,穿著舒適的衣裳,就靠坐在床外側看書。
“回來了啊,”李太醫開的方子裡添有些助眠鎮痛的藥草,她這一覺睡得好,揉著眼睛,又捂嘴打了個哈欠,軟軟地說話,懶洋洋地伸手抓住他衣角,眯縫著眼睛看他,不曉得這小樣子甚是招人愛。
李泰將書放到一邊,小心不碰到她腿傷,向下半趟,一手撐著耳側,手指撥弄著她額前的細發,看著她朦朦的眼睛,突然低頭靠近,在她眼瞼上輕輕一觸,舌尖輕刷過她柔軟的睫毛,迫她閉了眼睛,一邊烙下一個帶著溼氣的淺吻,感覺她呼吸發燙.才退開。
兩個人做了夫妻也有些一陣子,再親密的事都有過,可即便這樣溫和的親吻,卻還是叫她臉紅,扯了扯他衣襟,小聲道:
“你昨晚就沒有休息吧,若是不餓,就陪我再睡會兒?”
“嗯。”難得的邀請,卻不是時候,李泰拉下床帳,就在她身邊躺好,攏了她被子,“睡吧。”
“嗯。”遺玉本意是讓他休息一下,可李泰卻怕自己睡著碰到她傷口,這便抱著她閉目養神,雖是不眠,卻也比一個人躺著要舒服許多,有他陪著,本來就沒睡飽的遺玉,不多會兒就又尋了周公去。
東郊馬場上的事件,還是走漏了風聲,訊息一傳就變,一句話拆成兩句話講,有靠譜的也有不靠譜的,有傳是遊獵時,魏王妃射傷了長孫三小姐一條腿,便被也賠了一條。
有傳是長孫夕和魏王妃比馬時摔傷,兩人都傷了腿。最離譜就是說,魏王妃一直嫉妒長孫家三小姐的貌美,然後約了她騎馬,害她斷腿,事後又自覺羞愧賠了一條。
這麼多版本的流言,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故事裡的兩名女子,都傷了腿腳。
可這兩家人對此閉口不談,倒也沒人敢自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