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聽樓內霍起騷動,側目一望,就見看臺之上正被人桂起的兩幅圖卷,她勾了勾唇角,左手按在身側的桃木匣上。
兩幅畫一經掛起,便有客人離席上前觀賞,過了足足一刻鐘,魁星樓的管事才將眾人安撫下,並未有太多介紹,直奔主題,將杜若謹那幅《春江花月夜》開了千兩底價,開始競賣,杜若謹雖是畫壇大家,然兩年之間流出之畫不過三四,身價當然之高。
“三千兩。”一下便翻三倍,出聲的是名女子,覆著面紗坐在上席女客當中,想是這年輕萊公的仰慕者。
“三千二百兩!”
“三千四百兩!”
“三千五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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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聲此起彼伏,當中不乏女子,也有大著肚子的官僚,甚至有虎背熊腰的武人摻和,不到半盞茶時間便將價格哄抬了四倍,普通百姓十兩銀足過一年,在這長安城紙醉金迷的一角卻不及毫毛,然這還不算是結束。
“五千兩!”香廊下頭有一處簾幔捲起,帳中兩個穿著胡服的少女端酒遞果,當中一名頭挽牡丹鬃的美豔婦人,常在京城走動的,多是認識這位聲名狼藉又難纏的寡婦,頓時叫價聲消去一半,可擋不住依然有人出聲:
“五幹五百兩。”這還是那位掩著面紗的女子。
“六千兩。”美豔婦人蔑過去一眼,毫不相讓。
“六千五百兩。”女子舉杯朝她虛敬。
“七千兩!”美豔婦人幾乎是咬牙喊出這個數目,場上眾人看出兩人較�